便在這時,忽聽一人斷喝一聲,卻是一個少年陡然間閃在史淵身前……但見那少年伸直了雙手迎住萬玉山的兩道澎湃掌力,眨眼間居然將其盡數吸納入自己身體之中,繼而他收臂蓄勁、手腕翻轉,卻又反手兩道掌力各自推出,竟是反向朝著萬玉山拍去。接著,華山派奉文石緊跟著一聲淒喊,竟已被人斜刺裏重重一腳踹飛出去,而華山另一位高徒鍾離宣,此時也被一隻大手採住後衣襟,高高舉起又重重摔砸在地上。最後,萬玉山腳下一挪,側身避開自己的兩道掌力,任由掌力將兩丈外的方桌長凳盡其打的粉碎。
史淵本以為身入絕境,是以是專注萬玉山和華山派的攻勢,竟並未在意其他人的動向。這時才豁然定睛一看,卻原來是自己被人所救。而替史淵接下萬玉山掌力之人,這時已然脫了貂裘,露出一身寬袖青袍,卻不是慕容白是誰?
慕容白硬生生接下萬玉山的掌力,這一手“鬥轉星移”自是使盡了平生之能。他這時臉上蒼白氣息滯亂,顯然是因為功力懸殊吃了大虧。之後慕容白才在氣喘之餘,衝著史淵搖頭歎道:“百草堂的聚神丹果然不騙人,吃的我神誌不清了,居然為了你來擋這一掌”。
而剛剛另一邊當然是燕常佑,他趁著華山二人一心對付史淵,先是從旁邊一腳踹飛了奉文石,同時採住鍾離宣的後衣襟,隻把他當做雞一般砸摔在地上。這時燕常佑麵對史淵而立,卻也似有些悵然之意,責怪一般道:“看你廝殺時拖泥帶水,真是急的我心火要燒,實在憋不住想要出手”!
“哈哈,同道中人,悔之晚矣啊!”慕容白擦去嘴角的血跡,衝著燕常佑笑了笑。
燕常佑從地上撿起鍾離宣跌落的長劍,繼而上前一步,背靠史淵站定,而後將劍一橫道:“悔有何用?嗬,大丈夫行事,既然站了出來便是生死無悔。我本事不如你們,但若看得起,我便做個陣前卒,咱們再與他們殺個痛快”!
“有我在此,你怕是沒得痛快了。哎……隻不過我為何要救他?我豈不是等於……哎……”慕容白又是搖頭又是歎氣,好似非常後悔。慕容白如此懊惱一番,繼而卻往史淵麵前一站,朗然道,“史淵乃我慕容家的上賓,諸位想清楚了再動手”!
奉文石這時從地上翻身起來,一手揉著右邊腹,一手指著慕容白罵道:“你懂不懂江湖規矩”?!
鍾離宣也顧不得長劍已被燕常佑拿走,先在地上一滾,到了稍遠處後才翻身站起,也指著慕容白道:“今日尚有蕭門主在此……”他到此處略微一頓,似乎是想起了蕭長風了對《鬱離子》不在乎,便隻好轉而補道,“……還有李家……李家李女俠也在此,你一個輩想仗著家門的威風就將《鬱離子》拿走,未免真了些”。
鍾離宣話音剛落,卻見李薇竹應聲而起,可誰知她卻是先衝著史淵做了個揖。此乃她今日第一次躬身作揖。繼而才朗聲道:“打今開始,史少俠就是我李薇竹的好朋友,誰要來尋他的晦氣,便也是和我李薇竹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