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服務員死哪去了。”

“幹,拿個開瓶器拿了這麼久,廢物一個,怪不得在這給人當狗使喚。”

“王哥,和這種社會底層計較什麼,你以為誰都跟您一樣,隨隨便便就能考上聯邦人大,等進了大學後,可別忘了給咱們介紹水靈的學姐啊。”

“嘿,包在我身上……”

見屋內的話題終於轉了,倚在門外有一會的蘇護拿著開瓶器進門,麵對屋內一群孩奚落的眼光,蘇護假裝疑惑不解,默默的退出了包廂。

這樣的場麵他見多了。

這群十七八歲的鬼背著人裝裝社會人口嗨沒問題,真要讓他們當著人麵罵,麵子還是嫩了點。不過也不能在他們口嗨的正爽的時候進去,指不定孩要麵子就要上頭,所以蘇護才等了一會才進去。

“聯邦人大麼。”

當初清北軍院的入取通知書蘇護都收到過,那可是全聯邦最頂級的大學,不過……

想到這裏蘇護歎了口氣,將身上又悶又熱的服務裝脫了下來。

到點下班了。

騎著半時的電驢,蘇護來到了三醫院大門,路上挨了一路的白眼,都聯邦元年648年了,滿街道的都是磁懸浮汽車,蘇護這輛上古年間的電驢怎麼看怎麼礙眼,將車鎖好他熟門熟路的上了三樓住院部。

都聞了三年了,這裏消毒水的味道蘇護還是接受不了,讓他有種反胃的感覺。

“先去找林靜打聲招呼吧。”

他手上的紅色腕繩是路過廣場在街邊買的,不貴,不過挺好看的,那丫頭應該會喜歡。

林靜是他發,既是鄰居又是初高同學,關係一直很好,蘇護的媽媽三年前因為一場事故住院以來,那時在三醫院做實習護士的林靜就幫了不少忙,後麵也一直對他媽媽照顧有加,句不好聽的,要不是看在林靜麵子上,就蘇護隔三差五拖欠住院費的行為,護士長早把他媽媽的床位給收了。

來到護士休息室門口,蘇護正想打電話讓林靜出來,畢竟這是女員工休息室,他不方便進去。

“靜,你好好想想,人劉醫師有哪點不好,家世清白,父母都是聯邦公務員,賺的也多,長相不多帥至少也斯斯文文吧,人家就約你吃個飯而已,你拒絕的這麼果斷做什麼。”

“護士長,您就別為我的事費心了,我心裏有人啦。”

“有人了?是蘇護那個流氓吧,你個死妮子,你媽是我老同事,我能眼睜睜看你往火坑裏跳?那家夥平時到你家蹭吃蹭喝就算了,你還偷偷拿工資補貼他媽的住院費,你就想一輩子這樣被他拖累?”

“護士長,他不是你的那樣。”

“前些年隔三差五在外麵打架,你幫他包紮多少次了,以為我不知道?他媽可是植物人癱瘓在床,這可是一輩子的負擔呐,傻妮子你可要想清楚,你看看那家夥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在餐廳給人端盤子,這樣的人有多遠離多遠才是。”

……

蘇護將輸入的號碼按掉,電話收了起來,一聲不吭轉身離開。

實話護士長的那些話,他聽了一點都不生氣,的都是實情,他能生什麼氣,哪個心疼自己閨女的父母會把閨女交給他這樣的人。

嗯,不生氣。

來到07號病房門口,看著竟被安置在病房外走廊道上的母親,蘇護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用滿是油腥味的雙手撫摸著母親的臉頰:“媽……魏雪梅,你醒醒,醒醒好嗎,你這麼要強的一個人,當年爸欠賭債跑路後,你一聲不吭把我拉扯大,你看看,你睜開眼看看最讓你驕傲的兒子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三年前,蘇護的母親出車禍了,對方逃逸,聽警察那人將自動化駕駛設備做了私自改造,自己手動開車才出現的事故。才高中畢業的蘇護被醫生拉著單獨談話,麵對高額的醫療費蘇護將已經到手的清北大學入取通知書親手撕了,將母親擺地攤攢了多年打算供他上大學的錢拿出來衝抵第一筆醫藥費,而後的三年這個剛滿18歲的男人都過著每打三份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