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單昕毓命邵東霖休整軍隊,帶領二十萬大軍,邵東霖為先鋒,單昕毓自己擔任元帥,冉夢露為副將,軍師。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開出玉陽城,此刻,單昕毓一身金絲鎧甲,金黃色的頭盔也在秋天的陽光中發出萬丈光芒。身體筆直地坐在雪白色的駿馬上,凜然的氣勢,即便是在背影上,也是揮發到了極致。
身下的馬匹,頭頂一溜長長的白毛,在秋風中微微後揚,看起來英姿颯爽,氣勢非凡。腳上是金黃色的馬蹄鐵,黃燦燦的熠熠發光。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顯然是萬裏挑一的千裏良駒。
左後方是一身銀絲鎧甲的邵東霖,目光凜冽,一股淺淡的殺氣隱隱散發,常年征戰沙場讓他年僅二十七,身上卻多了些睿智和滄桑的感覺。
胯下一乘紅色駿馬,頭上的長毛也是血紅色,被秋風吹的向後飛揚。渾身如同浴血一般,讓人一眼就可以叫出它的名字“汗血寶馬”。
右後方是相同的銀絲鎧甲的女子,如瀑的青絲在銀色的盔甲下飛揚,眼神清冽,紅唇輕抿,沒有一絲如臨大敵的感覺。偶爾還會溢出一抹開懷的笑。
胯下是青色的馬,通體的青色讓人聯想到“風”,奔跑起來的速度,絲毫不亞於邵東霖的“汗血寶馬”,甚至隱隱的還有超越的趨勢。此馬名為“踏風”。
三人身後是整齊的隊形,數萬匹各色的兵馬緊隨其後。
前麵幾排騎的是是黑色的駿馬,後麵是灰色的,再往後馬的顏色是雜色的,多是紅白相交的,或者黑白相交的。
再往後,十數萬人,手持長矛,一身灰褐色盔甲,小跑著緊跟馬後,隊形整齊,沒有因為奔跑而顯得淩亂。
畢竟是現代人,冉夢露才騎了一天的馬,就被顛地苦不堪言,腰酸背痛,臀部也被硌得生疼。
趁著休整的時間,跑到單昕毓的麵前,苦著臉祈求:“毓哥哥,這馬兒顛地我難受,要不我們先騎馬在前,然後到下一站等著兵馬的到來。我們騎得本就都是良駒,日行千裏。卻要照顧兵馬的前進,而耗費這良駒的體力。”
“瑩兒不要胡鬧,身為主將,本該和將士同行,哪裏有拋下眾將士獨自現行的道理?於理不合。”單昕毓皺著眉頭頗感無奈。
“可是,良駒本該日行千裏,如今每日行程不過百裏,未免有些埋沒。”冉夢露覺得自己的想法並不影響大局。
“這個不是理由。千裏馬也可漫步,如此也可積蓄能量,蓄勢待發。若你實在難受,我可以命人在附近的莊子裏找來轎子,抬著你前進。”單昕毓將她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後,輕拍一下她的臉頰。
“那樣不好吧?士兵都是去打仗的,需要保存體力。”冉夢露眉頭輕蹙,表示不讚成。
“無妨,至多隻用數十人,輪番抬轎,對打仗沒有絲毫影響。”
“還是不要,大家跟在馬後奔跑都很累了。”
“那你說怎麼辦?”單昕毓苦笑一聲,攤開雙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呃,要不,弄些棉花,縫一個軟墊,最起碼不會咯得慌。”冉夢露的臉頰有些粉紅,實在是難為情,卻又不得不說。
“嗬嗬,好啊。如今正是秋末冬初。唯恐打仗久,眾將士不耐寒,所以隨行帶的也有一些棉衣和棉花,以免棉衣破爛,皮膚龜裂。”單昕毓笑著對她說。
然後吩咐一名士兵取來一塊棉花,隨行的雪兒坐在油燈前穿針引線,用灰色的棉布縫了一個厚厚的棉墊,大約一米長,半米寬,拿在手中柔軟舒適,綿綿的,隻是布料是灰褐色的,不甚美觀,因為行軍的多是男子,沒有帶其他布料。
搭在黑褐色的馬鞍上,倒也不是很難看,看起來倒是沒有之前的沉悶,灰褐色和黑褐色的對比,反倒有些輕快地感覺。
因為是急行軍,所以錯過了客棧,隻好在荒郊搭上帳篷,晚上在帳篷中小憩。
冉夢露和單昕毓一個帳篷,隻是苦了雪兒了,既不能和冉夢露還有單昕毓一個帳篷,又不能獨占一個帳篷,身為女子,更不能和眾多士兵擠在一個帳篷裏麵。
無奈之下,冉夢露隻好以雪兒需要照顧自己為由,祈求單昕毓讓雪兒和他們同住一個帳篷。
反正他們晚上又不會做夫妻之間的事情,倒也不會尷尬。
因為是在荒郊,遠山遠水的,沒辦法洗澡,隻好倒了一些吃的水,勉強擦了一下身上的汗漬,就睡下了。
可憐雪兒也不敢睡啊,一晚上戰戰兢兢地,不敢熟睡,和皇上娘娘一個帳篷睡覺,誰敢睡啊?甚至翻身也不敢,深怕攪擾二人。
單昕毓也是有點無奈,讓雪兒和他們二人在同一個帳篷,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雪兒,他們兩個沒什麼嗎?即便雪兒認為是因為她的存在,皇上和貴妃才隻是相擁而眠的。他的威嚴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