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t冉夢露有些失措,一直沒有父母,孤獨一直環繞,沒有溫暖,也早已習慣。
\t可是,一旦享受過溫情,便會貪戀,便會依依不舍,她,就是這樣吧?
\t扶起渾身透著絕望的冉夢露,單昕毓伸手擦幹她臉上的淚水,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上,一隻手環著她的背部:“沒事的,以後,我來疼你。”
\t“哇……”終於哭出聲來,淚水落在他的肩頭,透過他的衣服落在他的肩頭,一片冰涼。
\t心裏莫名的抽痛,隨即瞳孔微縮,柔聲安慰:“別哭了啊,我會心疼的。不是說了嗎?以後由我來疼你。”
\t抬起頭,淚眼朦朧中,他的臉看的不是很真切,顯得有些模糊,如夢一般不真實:“你,會一直陪著我嗎?會一直對我好嗎?”聲音裏是明顯的不確定。
\t“會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他的瞳孔縮了一下鄭重的作出承諾。
\t將頭埋在他的懷裏,雙手攬住他的腰,將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勾起一朵笑花:“謝謝你,毓哥哥。你真好。”
\t那一聲毓哥哥終於叫出了口,那麼自然,那麼甜蜜。隻因忽略了他沒有對最後一個問題的承諾。
\t“走吧,外麵的人都還等著呢。”將她的腦袋從自己的肩上抬起來,溫柔的為她拭去淚水,好像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t“嗯。”不好意思的用衣袖擦拭一下眼睛,任由他拉著她的手向外走。
\t洞門重新合上,兩人穿過竹林,看到在外麵焦急等候的眾人。
\t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方式,冉夢露卻覺得沒有了上次的羞澀,更多了一份自然。
\t她,似乎開始依戀他。
\t這是不是好現象呢?
\t如果他發現自己不是他愛的那個女子怎麼辦?如果他發現自己隻是雀占鳩巢,占了他心愛的女子的身體,靈魂卻早已改變。他會怎麼對待自己?
\t在狩獵場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她忽然想通了。
\t也罷,就享受這片刻的溫情吧,如果注定會被發現,留下美好的記憶也是好的。
\t唇畔溢出美麗而甜蜜的笑,任由他將自己抱下馬背。
\t狩獵場早已等了數百名官員和一些王孫貴胄。
\t見到單昕毓的到來,眾人紛紛下跪。
\t“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驚天的呼聲將她嚇得渾身一震,然後坦然的直視前方,淡淡的霸氣顯露無疑。
\t“眾位愛卿平身。”淡淡的聲音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t“謝陛下。”起身,恭敬地退後,讓出一條較寬的通道,任由他們一行人通過。
\t單昕毓牽著冉夢露走在柔軟的草地上,身後跟著數十人,緩緩地走向前方那一張唯一的寬大的椅子。
\t“好了,大家開始吧。”拉著冉夢露並坐在那張椅子上,椅子很寬,兩人坐上去倒也不顯擁擠。
\t每個人都將探究的目光放在冉夢露的身上,似乎在猜測她到底是誰,居然可以讓無情的單昕毓表現出這麼柔情蜜意的模樣。
\t第一輪是眾位王爺的比試,第二輪是所有的武將的比試,第三輪是皇帝出馬,與前兩日的前三名比試。
\t第一天的比試很有意思,畢竟是王爺,就算武藝高超,技藝超群,卻還是缺少實戰經驗。
\t一群人你追我趕的,使出渾身解數。甚至有些人掉過馬頭試圖把別人擠掉馬下。
\t可以看得出,每個人都是身懷絕技的,想必家裏有請了師傅,隻為了可以在皇帝麵前出一下風頭。
\t眾位王爺個個都想要贏過自己的兄弟,希望能夠得到和皇帝比試的機會,雖然沒有人敢贏皇帝,但是,這也是難得的露臉的機會。
\t張弓搭箭,射中自己看中的獵物,再朝下一個進發。然後自然有侍衛騎著馬跟在後麵撿拾獵物。
\t“毓哥哥,為什麼侍衛撿了獵物都要放在一起?就不怕分不清嗎?”冉夢露有些好奇,這樣還比什麼?
\t“沒事的,每個人的箭翎上都刻有他們的名字或者象征身份的物事,所以並不怕會弄錯。”單昕毓笑著看著她,好脾氣的解釋道。
\t“哦,那你後天要去和他們比賽嗎?”
\t“是啊。最後一天我會去和他們比賽。”
\t“聽說他們都不敢贏皇帝的。你是皇上,誰還敢贏你啊?”
\t“所以啊,每年的秋狩都很無聊,但是又必須參加,煩死了。”
\t“那還不是你定的啊,你是皇上啊。你一句話,以後的秋狩就可以免了。誰敢說不?”
\t“你想得簡單啊,作為皇帝,要廣言納諫,聽從群臣的意見,若是何時有一點霸道,就會被扣上剛愎自用的帽子。而且每年能出宮的機會並不多。我也想換換地方,感受一下外麵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