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雙眼,冉夢瑩隻覺得自己渾身疼痛,特別是腳,鑽心的疼。
“唔……”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隻覺得渾身疼痛。
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屋子裏麵。
咖啡色的桌子,四周勻稱的擺放著四張咖啡色的凳子,上麵雕刻著簡單的紋路,似花非花。
桌子上放著一個白色的瓷盤,磁盤上放著一個很精致的白色的茶壺,還有幾個茶杯,都是白瓷製的,精巧典雅,很漂亮。
自己躺的床上鋪著藍色的床單,床單下麵想必鋪的不薄,並沒有感覺很硬。
身上蓋的被子也是藍色的,上麵繡著一些紅色的碎花,很漂亮。
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躺在這麼一個古色古香的屋子裏,冉夢瑩隻記得自己當時好像很傷心,然後看到一個人即將喪命於一輛失控的車子下。
來不及多想就撲過去,將那個少年推到一邊的人行道上,她卻被車子撞到。
皺緊眉頭,有些迷惑,她不是應該在醫院啊?為什麼會在這麼一個古色古香的屋子?她不記得有哪一家醫院是這樣的。
感覺有些口渴,就想起身下床。
誰曾想,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隻有一顆腦袋勉強可以轉動,右手的手腕兒也是鑽心的疼,似乎動一下都嫌困難。
轉過頭,看一下疼痛的右手腕兒隻看見上麵兩塊纏著白色棉布的木板固定著。
全身似乎隻有腦袋和左手可以動。
想要翻個身也是不可能的。
眼淚滑過眼角,冉夢瑩有些痛苦,她一直都是自力更生的,沒想到今日竟然隻有一隻手,一顆腦袋可以動。
這時,門被從外麵打開,走進來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
那婦人風韻猶存,滿臉親切,身上竟然穿著一身古代的衣袍。
冉夢瑩緊皺雙眉,眼中蓄積了怒氣:“你們劇組怎麼這樣?我受這麼重的傷應該送到醫院的,居然還來讓我拍電視。是不是太過分了?拿人命不當回事是吧?”
那婦人有些怔愣,沒想到救回來一個女孩兒,尖牙利齒不說,還淨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柏旭,你快來看一下,這姑娘莫不是掉下懸崖摔壞了腦子?為什麼竟是說一些聽不懂的話?”婦人嚇得跑了出去,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不一會兒,一個俊朗的中年男人,也是四十多歲的模樣,一身儒雅的藏青色長袍,頭發高束於頭頂,一些碎發披散開來,俊逸非凡。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中年男子小心的探問。
冉夢瑩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她已經察覺到了這並不是拍戲,她比任何人都理智,不會否認一些自己的認知中不可能的事。
“冉夢露。”簡短的開口,卻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喉嚨的嘶啞,想必是渴了。
“歆兒,你老是大驚小怪的,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小孩子脾氣。”中年男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個中年婦女竟然非常滑稽的吐了一下舌頭,煞是可愛。
中年婦女走到桌邊,取過白色的茶壺,將其中一個杯子翻過來放在桌子上。
纖纖素手執起白瓷茶壺,在杯子裏倒些茶水,輕輕晃動,然後走出門外,將茶杯中的茶水潑灑在地麵,複又走回來,再次在杯子裏倒上茶水,才端到床邊,喂她喝下。
之後,男子才再次問:“請問姑娘家在何方,姑娘為何落在山下?可是有什麼傷心事?”
冉夢露(從這裏起,女主叫冉夢露)的眼睛有些黯淡,隨即笑道:“無家。”
婦人的眼睛立刻有些發亮:“正好,我們沒有孩子,上天把你送來,定是給我們做女兒的。”
男子責怪的瞥一眼興奮地有些過頭的婦人,然後歉意的對冉夢露說:“內子一直沒有生育,這是她的一塊心病,望姑娘不要怪罪。”
冉夢露有點無奈,她還真是不習慣這些古人文鄒鄒的說話方式。
“無妨,可以體諒。”冉夢露輕啟朱唇,淺淺的笑。說出的話酸的自己都難受。
“不知姑娘可願意做我們夫妻二人的義女,我們雖然住在這荒野之地,但是家底也算豐厚。若姑娘不願意,我夫妻二人也決不強求。”話是這麼說的,眼中的期盼卻很明顯。
詫異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對中年夫婦,她有些恍惚。
父母,好遙遠的稱呼啊。
看著呆愣的冉夢露,夫妻二人還以為她不願意,有些失望,低垂著頭準備出去。
“爹,娘!“身後卻傳來微弱的叫聲。
激動的回過頭,卻看到床上的女孩兒臉上布滿淚痕,目光有些淒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