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些人陸續離開,唯桐轉身就走。
“不知表妹今日有何指教?”他懶洋洋地問道。
唯銅沒有轉身,皇上這一招虛賞實罰的戲非常的精彩,有些時候她經常在想韜皇子這個人,即複雜又簡單的一個人。“福禍必是相倚的,有福才有禍,正如佛家所言緣生緣滅罷”但是,“韜皇子”
“叫我韜好嗎?”韜皇子突然一個健步跨到唯桐的身邊,然後抱著她,剛要進門的冬梅急忙往後退去,一下子就撞到了後麵低著頭走路的夏荷,兩個人差點摔到一塊,夏荷剛想抱怨,就被冬梅捂住了嘴巴退了出去。始終麵對著門口的唯桐不禁有些琬爾,但是她不敢有太大的動靜,最近的韜皇子有些異常啊。
“不要叫我皇子,韜皇子已經背負了太多,看著我,我多麼希望在你的眼裏我隻是我,所以叫我韜吧。”他環抱著唯桐,動作小心翼翼就好像是抱著一塊易碎的玻璃,唯桐抬起頭,這個高了自己整整半個頭的少年,雖然沒有他的父皇那麼高,但是卻把頭深深地埋在自己肩上的少年。
唯桐剛想要拒絕,就被攔住了,“不要用那麼冷淡的語氣跟我說話好嗎?”他低聲的懇求到,“告訴我你在為我擔心,告訴我你那清涼的眼裏有我,告訴我即使將來我什麼都沒有,你依然會在我的身邊。”他一口氣說了好多,但是他隻是對著唯桐的耳朵就好像是喃喃自語一般,口中呼出的熱氣直接便撞到了唯桐精致小巧的耳垂,但是唯桐並沒有注意那麼多,因為韜皇子的話就好比是一陣溫暖的春風一般,讓她的心變得越來越柔弱。
如果我說你便可以安心,那麼好吧,但是“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依然是冷冷的口吻,淡淡的語氣。
冬梅在外麵歎了一口氣,她搖著頭,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已經很好地照顧好了他,但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個樣子,他表麵上堅強,自信但是卻背負著好多她不知道的負擔。
夏荷驚呆地站在原地,公子的樣子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憂傷籠罩了公子整個人,那個平時總是掛著一臉似笑非笑的公子,那個總是自信地說自己會登上皇位然後封他們為妃的公子,那個意氣高揚的公子,現在就好比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她覺得自己一陣的心痛。
“是嗎?”韜皇子抬起頭,放開唯桐,淡淡地笑著問道,好比自嘲一般,“那你又是為了什麼這麼急急忙忙地趕到這裏?準備看本皇子的笑話?”
“唯桐應該祝賀韜皇子逃過一劫才是。”唯桐依然笑著說。
“也對,你當然應該祝賀我逃過一劫,私自調動禁軍,居然隻是得到了三天休息的懲罰,這雖罰卻賞的招式看來父皇也不舍得動本皇子啊。”他一收剛才的淡笑,嘴角誇張地張成一個大大的弧度。
“韜皇子要是相信了剛剛那些辯士的話何必那麼沮喪呢?”唯桐察覺到了他口中的不屑。
“一群蠢貨。”他低罵出聲,“不過要是沒有他們增添一下生活樂趣,那生活得多麼的無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