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皇子放棄執著才是生存下去的唯一道路,在這濃霧當中你是否看清楚了這唯一一條通向光明的道路。我隻不過是個和世界平行的一個過客,放棄我,放棄想要依靠的懦弱,看清自己看清世界然後按照你的心願生存下去。天命,假使世人真的可以看清,天命隻在你的身上。
徑直進了宮的韜皇子在宣武門前下了車,好像身處黑暗的陰影中很久的一個人立刻出來,跟在了韜皇子的身後。
“皇子,您回來了,要辦的事情都已經辦完了?”身後的那個人聲音有些中氣不足,但是裏麵的不懷好意讓人不由地戰栗。
“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插嘴,這才是宮中的生存之道,不要跟本皇子說你不知道吧,郭玉。”韜皇子冷冷地說,收回臉上的笑容。因為在別苑當中,他始終不願意讓自己綁著一張臉見唯桐,而且每一次跟唯桐吃過飯以後,這幅滿足的笑容就會一直掛在他的臉上,直到回到這個陰暗的皇宮。
或許從心裏他就知道,這個女子不會一直讓他贏的,也沒有人會一直贏她。即使自己的父皇都沒有征服的那個女子,自己更加不可能憑借一般的手段去融化她。
“奴才隻是想要提醒皇子,有些時候要成就一番大事心中有一道小小的牽掛就有可能成為一道永恒的鴻溝,成功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千裏。”他陰沉地說,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更加的深。
“這自然不用你擔心。”韜皇子笑了,但是這個笑卻是一股冷笑,完全沒有剛下馬車時候的溫暖。
“韜皇子知道當然最好了,皇子知道我們做奴才的,什麼都指望不上,唯一有點指望的便是主子。隻有主子是棵大樹,才有我們奴才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他放下語氣當中的不屑,然後真誠地說。
“這是自然的,你很快就會明白你的選擇是正確的。”他和那名叫做郭玉的太監一樣,放下了語氣當中的不屑,自信地說。
“皇子回來就太好了,剛剛有工部侍郎來尋過皇子,有要事要請皇子定奪,奴才隻能說皇子去惠妃娘娘府上用晚膳了。”他低著頭跟在後麵,像宮中所有的奴才一樣。
“嗯,做的好,工部侍郎鄭哲,這宮中可沒有他不敢闖的地方,除了母後的寢宮以外。你先到母後的寢宮當中替我請安,我立刻去找他,看看什麼事情這麼重要非得要找本皇子不可。”他略微一思考,然後安靜地分配完任務。
剛走到議事廳,鄭哲已經迎了出來,“微臣叩見大皇子。”
“聽聞侍郎大人一直在找韜兒,韜兒剛剛陪伴母後用膳,是韜兒考慮的不周到,不知侍郎大人找韜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呢。”此時的他身上的暴戾之氣全消,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