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也注意到了不是嗎？玉妃娘娘”那個少女沒有抬頭，臉上的神情也沒有變，最後她還在玉妃娘娘處加重了語氣。
“你看出了什麼？”那個男子很幹脆地問道。
“還記得用膳時我說的話嗎？可是父王您很匆忙打斷了我的話，還記得那句話嗎？”她饒有興趣地望著車窗外的鬧市，一個衣著襤褸的老婦人手中挽著一個籃子。
“非人間之物？難道是？”他的臉上閃現過一絲疑惑。
“父王亦不用擔心，那玉妃娘娘雖非如父王所說的天人，但是亦非父王所猜想的那樣，我沒有在玉妃娘娘的身上看見任何的不詳之氣，反而隱隱看見一絲紫黃之氣，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龍虎之氣，父王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一個女人身上會出現這種氣息的意味。”她一臉有趣的樣子。
“龍虎之氣？難道說皇後？”他驚呼道，臉上現出一絲慌張，“我朝剛剛建立，龍氣正旺，怎麼可能出現如此的妖孽之物呢？但是你又說她身上沒有不詳之氣，但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一定有事情。”他有些疑惑地抬起了頭。
“是的，父王永遠是最了解我的人了，我沒有在她的身上看見任何的不詳之氣，但是令我感覺奇怪的是，我無法看透她。”她肯定地說。
“什麼？你居然無法看透她？”有些不可思議的語氣，跟他很不相配。
塞娜微笑地點了點頭，“霧裏看花，水中望月或許就是這麼回事吧？她的全身被一陣濃霧包裹，我看不透，我實在是看不透，父王你知道，人總歸逃不脫六界之輪回，但是很奇怪，我沒有在她身上看到任何輪回的跡象。”她停頓了一下，扔下手中的車簾子。
“沒有輪回的痕跡？”他很疑惑，他鎮守邊疆多年，曾在多年前遇到過一個高人，他學貫古今更懂得天文地理。他一眼看到塞娜就說要收她為徒。“你明明說她有龍虎之氣的。”
“這，女兒真的沒有什麼辦法，或許功力還不夠，要是師傅在這裏應該有辦法吧。但是父王你可以放心，玉妃娘娘應該沒有問題，因為在濃霧之中可以隱隱透出來的一股純淨之氣不是凡人所能夠擁有的。”
“純淨之氣？”他低聲說道。
“是的，純淨之氣，不是凡人的純淨之氣。”
“是這樣嗎？”他一邊望著窗外，一邊問道。
馬車在道路上慢慢地駛過，隻留下嘟嘟的馬蹄聲被淹沒在人聲中。
但是馬車上的女孩其實還有什麼並沒有說出來，比如她今日在禦書房外看到的那個與她年齡相仿的翊皇子身上的帝王之氣正在凝聚，帝王之象已經在他的額頭處隱隱若現，而他的頭頂之氣也已經漸漸形成龍虎之象。天上的星象已經開始移動了，不是她還有誰可以改變的，人能夠望見猜測揣度，但是怎麼能夠百分百看清命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