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桐看著他倔強的臉,不禁搖了搖頭,“好吧。”
聽到唯桐答應了,小慶子不禁高興的直磕頭。
唯桐示意曉星將他扶起來,“小慶子,你的本名就是這個嗎?”
“奴才不知道,奴才家中貧寒,供養不起奴才和弟弟,所以很小的時候奴才便被家中的人送進了宮,自奴才懂事之日起叫的便是這個名字。”他低著頭。
“如此啊,”唯桐心不在焉地回答道,“追日,追日這個名字可好?”她盯著小慶子。
“追日?奴才謝娘娘賜名,隻是娘娘可惜了這麼一個好名字,奴才那裏配的上這麼好的一個名字。”他有些害羞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
唯桐微微笑了一笑,然後鼓勵似的看著他,“這才是一個人名,不是嗎?”
“奴才謝主子賜名。”聽完了唯桐的話,他愣了一下,隨後他抬起頭,隻見他的眼中含著淚水,“奴才以後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不,你什麼都不用做,隻要跟在我的身後就是,你唯一要做的一件事是,學。”唯桐搖了搖頭。
“學,學什麼?”追日抬起頭,疑惑地望著唯桐。
曉星站在一邊看著追日,雖然什麼都沒有變,但是曉星知道前麵跪著的那個人已經變了,因為曉星看見他的眼睛多了一種叫堅定的東西,他的聲音也透著一股無法磨滅的決心,雖然一樣是跪著但是他的背挺的更加的直了。好似先前跪在那裏的是一個懵懂的死人,但是現在因為唯桐的一句話,那個人就這樣驚醒了,開始真正地想要像一個人那麼的生活。
唯桐看到他的疑問並沒有回答,隻是將自己麵對著湖,“追日,你看,這湖水是如此的平靜,但是為什麼每一個經過橋的人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而且手還有扶著欄杆呢?”
“這,”追日望了望平靜的湖麵,又看了看唯桐,遲疑地回答道:“因為這平靜的湖水下是不息的暗流,而且湖水又深,稍不小心墜入湖中,恐怕就九死一生。”
唯桐點了點頭。
“是,奴才知道了。”突然追日的眼中像是被著上了色彩一般,“奴才一定好好的學,不辜負主子您的厚望。”
“是的,你要在盡量短的時間內學會如何生存,但是時間可能並不是很多,因為到時候你們可能會是這片深海中生存的最艱難的兩個人,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扶持他,找到你的太陽然後兩個人一起努力,使對方都活下去,可以嗎?”像是在喃喃自語,唯桐說出一堆讓曉星和追日都難以聽懂的話,致使曉星和追日都奇怪地盯著唯桐。
“這”追日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曉星,但是曉星的回應是無奈地皺了一下眉頭。
“追日,我可以相信你嗎?”突然唯桐像是回過神來,看著追日。
看著唯桐堅定的聲音,追日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唯桐,好多年以後,他仍然記得唯桐堅定的表情,以及那一聲“我可以相信你嗎?”然後是自己很堅定的回答,可以,然後是聽到這個答案的唯桐笑了,像是在春天中,一陣宜人的微風卷起了一地的落紅,然後落紅在飄舞。那個鏡頭一直是那麼鮮明地保留在他的腦海中,一直以來都不曾褪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