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唯桐的話,曉星竟然就近在唯桐的床邊坐下來下來,整個人蜷縮在一邊。雖然此時已經進入初夏,但是直接躺在地上的話,還是會有些涼意。
唯桐雖然也是在這宮中當差,但是她當差的地方是冷宮,她根本無從得知在皇宮的鮮明地方那些所謂的主子是如何生存的,現如今曉星這樣睡她也不知是否符合宮中規矩。
唯桐抱過閑置在一邊的杯子,將它輕輕地放在曉星的旁邊,然後她再次躺下來將背對著外麵。
曉星看著放在自己身邊的被子,這應該是要給自己的吧,她愣了一下。但是並沒有伸手去拿,這會是一條簡單的被子嗎?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人,她無法看懂她。
黑暗,無比的黑暗。
寒冷像是像是有生命般地朝著她的身體裏鑽,她拚命地想要掙紮出腳下的水池,但是最後她卻發現自己居然和這一片冰冷是一體的。第一次那麼真實地覺得恐懼,她站在那裏隻能聞到水的腐味以及隨著陣陣冷風帶來的血腥味,漸漸地她覺得自己好像可以適應這片黑暗,是一條河,而自己的正上方則是一座橋,許許多多的人不停地從橋上經過,低著頭的,雜在人群中的幾個正好奇地四處張望的。唯桐被她眼裏所看到的景象給驚呆了,心中好像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搞不懂的期盼。但是,突然。
“你想要的都會給你,但是相對的”
“怎麼樣?”聽見一個聲音不停地在自己的耳邊地呢,唯桐忍不住小聲地問一句,她想知道後麵那一句是什麼?
“緣起既生,緣滅即死,僅此而已。”那個聲音渾厚極了,但是不帶一絲感情,像是一陣陣的寒風在無聲地咆哮。
抹了抹額前的冷汗,唯桐起身對著自己做了一個鬼臉。真是貧賤命啊,這可是龍椅自己睡在上麵不做惡夢才怪呢,自嘲地搖了搖頭。輕輕地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起身發現曉星依然蜷縮在自己床邊,不過唯桐放在她身邊的那條被子依然整整齊齊地躺在一邊,而她自己則卷著身子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裏。唯桐走過去拿起那條被子盡可能輕地將被子蓋住她的身上,終於找到一件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看向窗外,此時外麵一片漆黑,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
她想這個時辰皇上應該不在了吧,於是便走到外間,但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外間居然還亮著燈。
“娘娘”一個侍者迎來上來,應該是隨身侍候皇上的吧。“皇上剛睡下,娘娘可有什麼要緊事,皇上吩咐過了,隻要是娘娘有事都可以”
“皇上也勞累一天了,就不要去勞煩皇上了,我隻是醒來無事才會出來走走。”連忙製止了他,因為唯桐居然看見皇上居然就這樣趴在那張龍椅上睡覺,案上是堆積如山的奏章,有些翻開的奏章上麵用紅色的筆細心地批閱著批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