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你是怎麼想的,關於咱們這個……組合?”
管碩看著自己手裏抓著的那條魚,眉頭一皺,這日子過的真是沒誰了。
今淩晨五點那會兒,管碩開著車跟著個哥急著跑道具組,前麵的貨車上有情況——管碩看著那車後麵有一袋子魚好像要掉下來,他就在後麵跟了一路。
果不其然,轉大彎兒的時候,一大袋子魚掉到地上,大家都上去搶著往自己車上抓,管碩也把車停在路邊,在自己腳底下也抓了兩條大的,直撲騰。
橫店橫店也沒去,香港也沒混出什麼名堂!
他們這個三人歌唱組合取了個名字——紫金台風,最炫的NBA籃球明星總喜歡穿一身紫金戰袍,他們討喜,也叫了個容易紅火的顏色當名兒,討個好兆頭。
管碩和薄安大眼瞪眼,王一秋在旁邊看著他倆,砸吧砸吧嘴。
好些沒吃好的了,上一頓吃佛跳牆是薄安在內地走穴之後,一個三線城市,但掰著指頭算也確實賺了不少錢。
“錢呢?”
薄安看著管碩,一臉懵逼,錢都是管碩在管。
管碩看了看王一秋,哎!吃吧吃吧,就這點兒愛好了,還能給你剝奪了不成?
“上回跑人家那個組,搭場子用了,剩下的錢都給這次的演唱會投了,但是效果不好,咱們這樣是不是行不通啊?”
管碩站著,臉上有點疑惑,老感覺薄安這條路好像行不通。
他身高一米八五,在演藝圈不是什麼好身形,太突出……他長得一般了,標準的中國臉,一副笑容長掛在上麵,鼻子還挺好看,眼睛有神,但發型很慘。
最近,他們剛剛搬進一家新的“地下室”。
香港的地不是寸土寸金,一厘、一毫都是金子!
能有個寬敞的地下室住,已經比和別人一起擠成漢堡包舒坦多了!
“這也沒誰給咱開個先路,這隻能一步步試。”薄安抽了根煙,點煙的時候往旁邊撤了一點,背對著管碩。
管碩不抽煙,他爸是個廠長,有肺病,管碩怕染上抽煙這毛病,不好管爹。他爹本來想讓他繼承家業,但是管碩覺得那事也沒啥意思,又不是啥千萬富翁,繼承了也得拚命,反正左右都是拚,還不如選個自己愛幹的拚,有勁兒!
比如,演戲。
那會兒香港的電影世界太精彩了,但是他們三個跑偏了,沒有門道,隻好先唱歌,萬一被誰看見,唱個電影主題曲,慢慢的也算有條門路,誰知道越走越感覺怪怪的。
煙霧從薄安口中吐出,白雲繚繞:“你咱們唱歌,也沒啥人知道咱奧?”
王一秋吐了幾根魚刺:“那香港話,別口啊!”
“那咱是不粵語的不行?還是得練,要不真不行……”
“拿什麼練?”薄安和王一秋看著管碩,兩眼愣愣,地下室旁邊是燒鍋爐的,他們住在這裏特別暖和,冬,一股暖風從窗戶送進來。
“咱拿啥學粵語啊?那得有老師,咱們那種跟大爺大媽聊的辦法不是個事兒。”
王一秋放下手裏的魚,定住了,麵色逐漸猙獰,嘴突然不動了!
他看著管碩,管碩放下筷子歎了口氣:“誒?你為啥吃魚老卡還那麼愛吃?”
管碩從旁邊桌兒上拿了個鑷子,在那種皮套裏,還有指甲刀,刮眉刀……
薄安在身後的桌兒上遞了個手電筒給管碩,管碩左手拿燈,右手拿鑷子,當“媽”真是操碎了心。
管碩:“我給你你吃魚的時候你別話。”
薄安:“他不話也得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