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聽到崔青漫的話,錦宣有意識的去注意卓丙的臉色,果不其然,聽見這聲音,小卓子就是一臉菜色,不為其他,隻是崔青漫對卓丙可以說是非常偏愛,每次都把他說的啞口無言,有苦說不出。所以最近一看到崔青漫,卓丙是能躲就躲,不能多也要盡快跑,盡量少打交道,因為有時連皇上都是當炮灰的,怎麼會有人給他做主,那就隻有被皇後娘娘刷著玩的份兒。皇後娘娘的這種惡趣味還真是“令人發指”。
逗完了卓丙,崔青漫記起來她過來的目的,蓮步輕移,來到錦宣身邊,卓丙連忙為其移好凳子,鋪好軟墊,請示了皇上之後就退下了,他是真的怕了皇後娘娘,再在那裏待下去還不定被怎麼調侃呢!況且他也看出來了,皇上和皇後有話要說,他還是先撤的好,萬一他們有什麼需要,他也就在門口,隨叫隨到。
崔青漫慢慢的坐下,大著肚子非常不方便,總要時刻注意著,這肚子可是個寶,作為嫡長子,其前途是不可限量的,而且看錦宣對崔青漫的寵愛程度而言,隻要這個孩子不是太荒唐愚蠢,太子之位跑不了就是他的,當然,是個公主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崔青漫示意如玉碧玉把吃食放下,然後帶上門出去,兩婢女放下手中的食盒,
把崔青漫帶來的皇上愛吃的點心小菜和補品分類擺出來,拿著食盒,關上門,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
殿內,錦宣寵溺道:“怎麼不在自己宮內歇息?又胡亂跑,當心身體,這可不比平常你一個人,做什麼都要小心點……”又是一通嘮叨,崔青漫已經習以為常,並且接受了這男人表達感情的方式,別扭又窩心。
崔青漫一邊替錦宣布菜一邊聽他嘮叨,錦宣還沒說完,勺子就到了嘴邊,他下意識的張開嘴,一口燕窩就進嘴裏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就是一陣羞惱,想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人喂飯,還是個孕婦,若是叫別人知道了,讓他情何以堪。當下竟然忘了政事的煩擾,奪過崔青漫手中的碗,自己吃起來了。
崔青漫唇角含笑,看著他略有窘迫的樣子,不得不說她又惡趣味了,可是看著他沒心情吃飯還關心她的身體的樣子真的很令人心疼,她就隻有轉移他的注意力,不得不說很成功。最起碼他暫時忘了煩心事,吃飯就行。
正巴拉這飯的錦宣感動於崔青漫的溫柔體貼,他怎麼會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呢?隻是不想點破罷了,既是為了自己好,也不想她失望。
錦宣吃過飯,崔青漫換來如玉碧玉兩婢女收拾,他們二人進到裏間稍事休息,錦宣躺下,崔青漫為其按摩太陽穴解乏,錦宣舒服的歎了口氣,用腦過度,這樣是最舒服的。
看著他能夠放鬆,崔青漫很開心,“皇上,您信任臣妾嗎?”崔青漫嚴肅的問。
“傻瓜,怎麼這樣問,你是我的起妻子,我不信任你還能相信誰呢?這話不要問第二遍,你就是我。”錦宣深情款款的說道。
崔青漫點點頭,是的,她這問話確實不妥當,他們已經是夫妻,既是夫妻本該是一體,不分你我,唉!下次不能再這麼問了,不然錦宣真的生氣就不好了……
崔青漫斟酌的開口,“皇上,既然你相信我,那能不能給我說說現在的情況?即使臣妾不能提出解決辦法,但至少能做你的聽眾,怎麼樣?”
錦宣思考著,當然,並不是信不過崔青漫,而是在想著應不應該告訴她,畢竟情況不容樂觀,而她的身子又經不起操勞。
看出他的顧忌,崔青漫使出了殺手鐧,“陛下,陳太醫誰臣妾身體已無大礙,隻要細心調養,日後必能順產,你若執意瞞我,那也不勉強你,就讓我整天擔心你吧,這樣肯定回更“利於”生產的。男人總是這樣,顯然你已經忘了我幫你打勝仗的事了。”
錦宣心裏那最後一絲顧慮也小時無蹤,罷了,既然她執意要聽,且身體條件允許,他特確實需要找個人來傾訴了,何況當吃她幫他出的主意,打敗木格多深。崔青漫確實是個聰明的女子,不然當年木格多深也不會派她來當細作,各方都足以證明崔青漫的頭腦。
崔青漫靜靜地做著聽錦宣娓娓道來,原來今天已經得到確切消息,狄羌調兵就是用來打仗的,且一起準備陳兵邊關。而本國經過木格多深之戰,已無力應對大規模戰爭。眼下隻有兩條路,要麼傾盡全力去戰,要麼派遣和親公主去示好,是以今天錦宣就召集群臣商議對策,大家爭吵了半天,也不見任何成果。朝臣大體上分為兩派。主戰派,主降派,主戰派主要是武將,主降派主要是文臣,武將自有一股忠義之氣,不容許別人侵占我一份土地;文人嘛,考慮的就多了,他們的理由無外乎滅幼軍餉,士兵不可能餓肚子去打仗雲雲……這肚子裏多少彎彎繞,他們大多數缺少武將的忠肝義膽。於是兩派人馬吵得不可開交,最後皇上出麵讓大家回家吃飯休息,這才休戰。是以一點結果都沒討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