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解開心結,每個懂事的孩子都有悲傷的故事(1 / 2)

成德善用冷水洗了臉,洗去了灰塵,也洗去了眼淚。沒有轉身回去大吃特吃,靜靜的走出去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看著天上升起的月亮。

這個世界所有的老二都一樣,姐姐因為是姐姐,弟弟因為是弟弟,所以都得謙讓著,這種悲哀一直是存在的,尤其是在這個男權社會裏還是二女兒。

“想什麼呢?”李一花給成德善披上外套,然後在成德善邊上坐下。

李一花剛剛在屋裏就有發信成德善的深色與情緒不對,而且今天“馬達加斯加”退賽的新聞無疑給了德善很大的打擊,她這才跟出來看看。

“偶媽,有些話我一直就想問問。”成德善側過身,環著李一花的腰,把頭靠在她的懷裏。

李一花把成德善環在懷裏,用手撫著她的頭發:“你想問什麼?”

“為什麼就對我這樣?是我善良好欺負嗎?我是可以隨便對待也無所謂的人嗎?”成德善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的情緒,她知道不是的,但是還是想知道答案。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想?”李一花以為成德善是指她因為“馬達加斯加”退賽而被迫失去舉牌小姐資格的事,連忙出言安慰著:“我們德善是被珍惜的人。”

成德善鼓起勇氣問出了生活中每一個細碎的小事:“為什麼不給我煎荷包蛋?我很喜歡荷包蛋的,整天就給我吃醃豆子,我不喜歡吃醃豆子的。還有阿爸為什麼隻給餘暉買‘世界杯’冰淇淋吃?炸整雞也是,也隻給姐姐和餘暉雞腿,隻給我雞翅,我也會吃雞腿。“

李一花撫摸成德善頭發的手停了一下,她有些無言以對,隻能沉默。

發現了李一花的沉默,成德善有些失落:“要是銀行的貸款沒有還上,我這次生日又會和姐姐一起過吧,即使我一再的肯求著?我以為我的犧牲阿爸和偶媽是知道的。”

“苦了我們德善了。”李一花不知道怎麼安慰成德善,之前家裏的狀況又何止苦了一個德善:“德善啊,有些付出,往往是親近的人或者說家人們是最不清楚的。“

有些付出,家人們是最不清楚的!成德善聽了這句話心裏一震,有些恍惚,倒不是因為李一花對她犧牲的認可。因為家人們是最不清楚的,她的犧牲是生活小事中的不公平,那偶媽呢?阿爸呢?餘暉呢?成寶拉呢?驕傲任性、無可救藥的成寶拉犧牲的是什麼呢?成德善發現自己真的是一無所知,心中一陣赫然,有些愧疚又有些溫暖。

雖然委屈盡去,但還有最後一點點的不甘心,像個小孩子一樣嚷嚷著,語氣中也有了平時的歡快:“為什麼隻有我是德善,姐姐是寶拉,弟弟是餘暉,為什麼隻有我是成德善?為什麼要叫我德善?“

德善這個名字怎麼說呢?也不能說不是好名字,就是太普通了,這個年代一抓一大把,甚至多到已久有些惡俗了,可以和大陸這年代農村的“鐵柱”、“狗蛋”相媲美了。

寶拉這個名字呢?是紫色的花,紫色的芳香,像水晶一樣剔透,文藝特別像詩一樣;餘暉就更不一般了,是晚霞,是熱烈的紅色,也是照耀一切的太陽的餘熱,美到了極致。這兩個名字一看就是用心取得,她成“鐵柱”、成“狗蛋”算怎麼回事?

“是爺爺取的名字。”李一花嘴角撇了撇,也不好說成德善小時候長得醜,她和成東日想的名字搭配了長相總覺得奇奇怪怪的不合適,這才找了那時候還活著的德善爺爺:“說我們德善不用很辛苦,隻要善良就一定會很幸福。”

門後麵的成東日原本麵色悲苦,聽了李一花說的話也忍不住裂開了嘴笑,小時候的德善是真的醜啊,轉身拿起冰箱裏的燒酒溫上,一會“噠”的來一瓶,苦日子過去了啊!

成東日背著手提著燒酒回了裏屋吃烤豬皮,這東西下酒最好,也不知道餘暉小子到底賺了多少錢,他要不要買個車,要是兒子的錢真的很多的話,明年就也過個生日,到時候在餘暉邊上漏個口風,餘暉小子會不會送他輛汽車做禮物?

成德善沒了情緒,又恢複了本性,頓時覺得屋裏的烤肉和蛋糕再不去就被吃完了,也不管名字不名字的事了,“隻要善良就一定會很幸福“什麼的她一個字都不信,不然叫德善的多了,那不就都幸福了。

成德善起身往屋裏走,一邊敷衍的對李一花的解釋表示認同和滿意:“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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