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迷霧嫋嫋。
南荒極深處,翠竹深林裏,那有一座幹草修砌而成的草房,隱隱約約,飄露出一縷縷青煙。
南荒極北,千裏之內不見人家,凶獸異蟲多不勝數,暗中隱藏危險居多,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在此等窮凶極惡的地方,紮根安家。
“滋啦!滋啦!”
“轟!”
原本安靜如畫的場麵,屋子裏突然發出令人耀眼的紫色散光,幾道電蠻肆意飛舞,幾顆無辜大樹,恰到好處的承接了傷害,炸出幾個黑乎乎的破洞。
“啊!”
“爹!住手啊!以後不敢了。”
片刻!屋子裏,一道模糊的虛影突然竄出,嘴中大口哀嚎,後邊一道紫色的雷電,極為迅速的跟在身後。
旋即,屋門口出現了一個中年人,中年人邋遢,長發其肩,似乎許久都未清洗,整張臉被緊密遮蓋,看不清容貌。
“幾不打,上房掀瓦,還敢有以後?今日認錯都沒有用。”中年人狂聲大喊,手中又是凝聚出幾道細微的雷絲,用力一捏,四射的雷芒,從少年的前後左右合圍。
完犢子了!這不仗著實力高,欺負菜逼嗎?少年名為雷鳴,十五歲的青年才俊,賦異稟,此刻間,卻是一副苦逼。
“啊!”
一聲哀嚎,傳徹山林,林中鳥兒,都被嚇得丟了魂般。
中年人名為雷傲,酒鬼父親,嗜酒如命,對酒重視程度賽過他這個做兒子的。
雷電的摧殘可算過了,但並不意味著懲罰就此結束了。參大樹之下,地上插滿了一根根用來訓練平衡力的走馬樁,可憐的雷鳴,光著膀子,赤裸上身,雙手前伸,單腳而立,踩在一根隻能容下半隻腳的走馬樁上。
搖搖晃晃的身體,像極了集市上常見的不倒翁。
“爹!不就是偷喝了一口酒嘛!不至於下這麼狠的毒手吧!我可是您親兒子啊!”望著一旁靠在大樹下乘涼,手中拿著酒壺不斷細品的父親,雷鳴心理不平衡的道。
“嘿嘿!親兒子才下得去手嘛!你想想,你要不是我親兒子,估摸著現在,都成這大樹的營養肥料了。”雷傲嬉笑著臉皮,對他解釋道。
他父親與他的名字一樣,生自帶一股傲然之氣,他們之所以能很好的生活在極北荒地,就是靠著父親這股傲然之氣,不知揍趴了多少妖獸。
行!實力沒有,打也打不過,反正挨揍又不是一次兩次,他算是認栽了。
雷鳴生著悶氣,抱怨的問道:“爹!我昨夜已經突破武者八重了,你啥時候才帶我離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啊!”
“自打我記事以來,除了您這大活人之外,我就沒見過其他麵孔,您這張臉,兒子我都快看膩了。”
“嘿!你個兔崽子,老爹這張臉咋不好了,當年老爹靠著這張臉皮,迷惑了多少少女的芳心?我看剛才雷電了點,老爹再給你加點力,讓你屁股再爽快興奮一把。”聽著那話,雷傲發覺意思部隊,手中麻溜的浮現一絲跳動的雷電。
“爹!我跟您開玩笑的……”雷鳴嘴角抽搐了幾下,雙手合攏,極力護著屁股,他想著,若有下一步舉動,他決對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