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兒當然不會輕易離開,她像個保姆似的收拾了婁飛的新居,還利用冰箱裏的雞蛋水果,做好幾樣西洋結合的晚餐,就像小媳婦乖乖地坐在餐桌等著婁飛回家。
不知不覺等待中,林馨兒竟趴在餐桌邊睡著了,直到被門鎖轉動的聲音驚醒,睜開眼睛一片漆黑,緊接著“啪嗒”一聲,客廳的燈亮了,婁飛摟著一位妖豔的法國美女出現在客廳。
在看見她時,有點吃驚,“你怎麼還沒走?”
自動過濾了他身邊妖豔女郎的訝異眼神,林馨兒趕忙站起來,笑著問:“婁飛,你吃了嗎?”
很快恢複的婁飛沒有回答她,而是更加摟緊了女郎,笑著說些她聽不懂的法文,不過在那位女郎投來鄙夷的眼神中,林馨兒沉默了,望著將她當做空氣的婁飛,帶著女郎進入房間,“啪”地關上房門,她的心卻在慢慢收縮著。
這樣的無視,整整維持了一個星期,婁飛每天早出晚歸,不和她說一句話,也不管她有沒有吃,好在她知道阿泰的電話,送來可以吃上半月的食物,林馨兒就這樣默默無語的呆在婁飛的新居,白天打掃打掃,晚上就蜷縮在客廳的沙發,因為唯一的睡房,是每晚婁飛帶女人解除毒素的地方。
林馨兒盡量想著婁飛不是故意的,他隻是身體的毒素需要排泄,而他又不願碰她,那麼隻好發泄在別人身上了,他每晚帶回不同的美女不是為了共度春宵,而隻是為了治病。
第十三天裏,這一切自欺欺人的現象在整理婁飛西服時,被揭開了,林馨兒拿著那張用英文打印的診斷書,上麵清清楚楚寫明了,婁飛的身體狀況已經恢複到正常。
那麼,每晚從房間裏傳出的尖叫聲和身體猛力地撞擊,以及他粗重的喘息,是故意給窩在客廳沙發的她聽到嗎?
林馨兒不知道自己是在扮演什麼角色,隻是突然有種被狠狠羞辱的感覺,比那次深夜的強暴還要受到傷害,她手握著診斷書,靜靜地坐在沙發等著晚歸的婁飛。
門開了,婁飛照舊摟著女郎當著她的麵調著情,林馨兒沒有像以前那樣佯作沒看見,她騰地起身,直接走去拉開抱著婁飛脖子的女郎,“對不起!小姐你可以走了。”說完,將不明情況還在嘰裏呱啦的女郎推出門外。
剛關上門,婁飛就笑著拉住她的胳膊,“怎麼,忍受不了寂寞了?”
林馨兒打掉他的手,正色道:“婁飛,我想,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一談?”說著轉身走向沙發。
“可以啊,”婁飛張開雙臂,猛地從背後抱住她,跟著低頭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林馨兒,我是不會拒絕任何向我開口的女人,走,我們去房間裏談。”
“婁飛~”林馨兒擺著頭,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其實你已經好了,為什麼還要故意這樣?”
“我故意?哈哈,笑話,這是男人的本能好不好,”婁飛鬆開的雙臂,冷眼望著她,“林馨兒,不要以為完全了解我,你以為沒有你,我婁飛就好不了了是不是?你錯了,難道你這十來天裏沒有發現麼?其實沒有你,我活得不是更精彩麼,林馨兒,告訴你,我已經不在需要你。”
林馨兒連連後退著,她不敢相信,婁飛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那麼,她這些天的默默守候到底又算什麼?閉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好,既然你真的完全康複,那麼,我就可以放心離開了。”
“終於說出心裏話了,”婁飛冷哼著走來,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拽了回來,推向大門,那胸口積壓的怒氣在瞬間爆發,“滾,林馨兒,你馬上給我滾,我永遠不要再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