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用手感覺回憶(1 / 3)

用手感覺回憶

讀村上春樹《海邊的卡夫卡》,有這樣解釋回憶是怎麼一回事的句子,“明白回憶是怎樣一種東西了。我可以通過您的手感覺出來。”回憶與手有關,可以通過手感覺出來的。

昨十二點鍾,我坐在電腦前,在網上讀村上春樹的《海邊的卡夫卡》,感到肚子有些餓了,有一種想吃午飯的想法,此時占據我的大腦。

愛人英子,還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她喜歡的電視劇。

我走到英子近前,對英子忙:“我給咱揉麵,中午做刀削麵?”

英子:“有買的麵條,下些就行了,做什麼刀削麵,不怕麻煩?”

“不怕麻煩。”

”你去樓頂屋子倒些麵,拿下來和。“

”好!“

我找到了一個鐵盆,到了樓頂,家裏搭的簡易屋子門前,用一個鑰匙,對著門上的圓鎖的縫隙,向東轉了一下,門就打開了,然後,拔掉了鑰匙。

屋內向南處,有一個較大的紅塑料桶,桶內裝著我以往買的白麵,桶頂處有一個圓圓的紅塑料蓋蓋著,揭開紅塑料蓋,近前有一張自然本色的方桌,把鐵盆放在桌麵上。我的身子此時彎曲下去,用桶內塑料袋內的一個鐵碗,舀了兩碗麵,倒在了鐵盆內,然後,合上桶頂上的蓋,端著鐵盆,回到了頂樓下麵的屋內,從一個朱紅色的門進去。

進門的時候,沒有用鑰匙開,門是虛掩著,我一眼見有一個沒有關緊的縫隙,輕輕地推了一下門,門就開了,我進門內,然後又關住門,一進屋內,因屋子開的有空調,一股溫暖的熱流,向我全身滲進去。

我進到廚屋內,將鐵盆放在,離自來水池很近的,雪白色案板上麵。

打開自來水,水就嘩啦啦地流起來了,用一個碗接了和麵的水,倒進了盆內。

盆中的麵,加上了冷水之後,好比一個還沒有改變的世界,我用右手伸進裏麵,左動右動,很快就積聚在一起,也不是和的很硬,有一定的柔軟度。用一削麵是沒有問題了。

愛人進到廚屋內,剩下用什麼菜,削麵,都是受人接著幹了。

我不想浪費時間,又回到書房,繼續在網上讀村上春樹的《海邊的卡夫卡》。

我用鼠標對著《海邊的卡夫卡》第二十五章,輕輕地點了一下,又點了一下放大,字體是二號,很快讓自己靜下心來,有滋有滋地讀起來。

感到讀了沒有半個時候,隻聽到從北邊廚屋傳來,愛人英子的聲音:”飯好了,吃飯。“

我連連地:”好!“

這時候,我有一種愛人,給我帶來的幸福感,充滿了我的整個內心,有時候,我這個人不懂人生的哲學,以為生活就是風平浪靜,沒有一點風雨,看自己和愛人之間,以為找不到什麼幸福之處,讀了海邊的卡夫卡,更理解到一都在心的改變,找那生活中微不足道一點可人之處,擴大它,放大它,感受它,原來人生的所有幸福,就是這許許多多串起來的生活事之中,就在愛人為我做的一碗飯之中。

我進到廚屋內,愛人英子早為我舀好了一碗刀削麵,碗內的刀削麵中,並且有白亮亮的白菜,是炒過的白菜。

我一眼看見鐵盆內,怎麼還留有一塊揉在一起的麵。

我問愛人:”怎麼沒有削完?“

”太多了,多了吃不完。“

我回憶起,我怕和的麵少,兩個人不夠吃,倒麵的時候,加了又加。

愛人減掉了些我揉好的麵,結果這中午,和我愛人吃的刀削麵,依舊夠吃。

最近四個晚上,我和愛人都出去跑步了。跑步的時候,與手上的動作有關嗎?有關。

愛人坐在客廳看她的電視,我坐在電腦前,讀《海邊的卡夫卡》,讀完了四十九章完畢,看看時間,已經是六點半了,感到現在就要出去。

我在跑步的中積累了一個經驗,雙腳要跑得快,就不能穿很厚的衣服。我在屋內,下身還穿了一件棉褲,一件毛褲,整個雙腿如捆在一起,這樣跑的時候,很不好跑。現在雖然立了春,可是氣候,和寒冬的冷是相同的。為了跑好步,我把棉褲毛褲全脫掉,快到腳麵的時候,我用雙手扯住角,就脫下來了,是很自然水到渠成的一種動作。隻穿了一條內褲,自以為這樣跑步時,速度能快得起來,因為跑步,身體在運動,也不會冷得受不了的。

我到了客廳,站在了愛人英子近前,親熱地:”今晚還跑步吧?“

”跑步。“

我聽了後,心裏感到踏實,還以為愛人堅持不下去,愛人跑步的意誌還沒有減,這讓我很有一種愉悅之感。

我又求著愛人英子:“現在就出發吧?”

英子還沉醉在她看的電視劇中,不能立即把屁骨抬起來,向門外走去。

”算了吧?“

”好。“

我才把電視電源按了一下,屏幕上畫麵消失得一個空無,什麼也沒有。

愛人從沙發上緩緩地抬起屁骨,她轉身去洗手間看最近養的一隻狗。

把狗放在什麼地方?因為這隻狗還沒有訓練成功,不知拉和尿的地方,愛人盡管防著,這狗竟好幾回拉在了地板上。

愛人抱起了它,向它身上輕輕地拍了幾下,以示處罰。我生怕愛人下手重了,對愛人:“狗不懂事,不要打它,隻怪咱還不會訓練它。”

愛人用一隻大紙箱子,把狗裝在裏麵,不這樣,我和愛人都出去,怕它又亂拉。

狗通人性,這是一隻狗,從它的狗母親生下來,到現在還不到五十,論理還很幼,它給我和愛人傳達出來信息,對我們很親近。它好多次,站在我的雙腳前,上到我的鞋麵上,我用一隻穿鞋的腳,幫它撓起來。它咬住我的褲角,它的身體還向我不停地轉動,它的頭會前後轉動,這讓我感到十分開心。

愛人笑著:“這是狗主動地親熱你。”

當我和愛人要向外邊跑步時,這隻狗,不想讓我們出去,想讓我們引它出去。

愛人給我:“我把狗抱出去。”

我:“這怎麼能行呢?我們要跑幾大圈子,抱上跑步也不方便。”

狗不時地向我和愛人發出叫喊聲,這真有些撼動我和愛人的心。

我曾經讀過我的一位老鄉,發表在十堰晚報一篇散文,寫到了一隻狗,用一種友好的神眼,久久地望著他,不願離去,當時,我沒有真正和狗打過交道,不知道狗對人還有這樣的親昵感情。

這會兒,我家養的這隻狗,裝在一個較高的紙箱裏麵,就是狗的籠子,限製它,不讓它在室內亂跑,怕它亂尿拉。

我走到紙箱,看那狗時,那狗將頭抬了起來,含情凝望著我,一動不動,可謂目不轉睛,這專注的目光中,就是不願我和愛人離開它,它一個在這屋內,一時寂寞。

這隻狗,對人有如此親切的目光,這目光,因為我看見了,竟讓我真有些不忍。

我和愛人要到外麵跑步的心很鐵,愛人從屋內西邊,從狗呆的紙箱前,緩步到了我家的門口。

愛人:“你先走嗎?”

“不!我要和你一塊。”

“你帶鑰匙沒有?”

我用左手摸了一下上衣的左口袋,有一種骨碌碌的手感,:“我帶了。”

愛人:“我也帶了。”

愛人從屋內出來,她先下樓,我這時候,有一種愛人對我信任的感覺,情不自禁地產生出來。因為家裏這個門鎖很不好開,幾次,都是我用鑰匙輕輕給開了。開門要好開,關門也很重要,我用合適的力量,用一隻手拉著門上一個半圓的鐵鉤,把門關上了。

我和愛人從八樓下到了樓底,向南有一條路,路因為前不久下過雪,雪慢慢地化了,路麵上呈現濕潤,那黑黑濕濕的路麵,像是人有意把水灑在路麵上了。

我和愛人踩著這樣的路,並越過了一條公路,是一條貫通東西的重要的公路,路上過往的大大的車輛,在我和愛人要越過公路時,格外的多,等過完之後,愛人向我招了一個纖纖素手,我摔起雙手,跑著過公路到了公公路北的。

又是一條兩邊有樓房的中間路,直通北麵不遠的山下。山下有一條如同公路樣的公路,路麵從西向東筆直,並且很寬,同時過三輛以上的大車都不成問題。這公路並不是真正提供行車的公路,是當地人自己修的路,主要是為了提供當地人散步,鍛煉身體的路。

這條路沒有成形之前,我曾見過很多民工修這條路的情景,用鐵鍬挖,緊緊地握著鐵鍬的把,一下一下子向地麵挖去,流了多少汗水啊!

我和愛人就是在這條公路上開始跑步的。

開始跑步的時候,愛人摔起雙手,比我跑得快。

我對愛人:“慢點跑,如果跑得快,後麵還有好幾圈子,怕你堅持不了。”

愛人接受了我的見議,才放慢了腳步,我也是用慢速跑,也不感到累。

我和愛人一同跑步的時候,總想給愛人把自己讀過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樹《海邊的卡夫卡》,我總是這樣:“咱們的生活是這樣平平常常,有多少豐富的生活經曆,有多少生活中,發生過的大大的事情,可是為什麼不能像作家那樣,把它變成文字,就等於沒有生活過,作家寫下的文字,為什麼那麼感動人?並且人們需要這種文字,來感動自己的心靈,來溫暖自己的心靈。”

愛人英子聽了後,深懂此意。

我又:“人們除了物質生活外,為什麼還要聽音樂?讀,吟誦詩詞,看電影看電視劇,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對此其中的原因稍知一些,和愛人聊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又感到它是這麼神秘起來,又似有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