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木紅看著陳嬌出神的樣子,不由擔憂的叫道。於哲也是輕輕拍拍陳嬌的背,仿佛在給她力量。
陳嬌抬眼笑笑,“沒關係的。以前的我確實是個傻瓜啊。要不也不會被陛下厭棄是不是?可笑我看不清。嗬嗬。算了算了,怎麼說起這些了?木紅,都是你啦!”
“是是是,都是奴婢的不是。”木紅順著陳嬌的話趕緊說道。
“看來這個劉陵是投靠了匈奴。我偷聽說她現在成了伊稚斜的人。看來,他們是合作了。伊稚斜圖謀的是單於之位,而劉陵要的是伊稚斜出兵大漢。一隻毒蛇再加一隻惡狼,嗬嗬,要不是這次咱們不能節外生枝,我真恨不得手刃這個叛徒!出賣大漢的利益,這個女人真是該死!”
於哲抬頭深深看了陳嬌一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匆匆吃完早飯後,隨手在地上(是的,地上,他們這種等級的帳篷,地麵就是泥土而已。)畫出昨天探查的各個帳篷的情況。標好哪些帳篷看過後,又喚來於哲讓他把他查過的帳篷也做上記號後,陳嬌就開始了沉思。戀雪真的在那幾個最接近王帳的帳篷裏?那他們要如何做才能救出她呢?陳嬌不由撓頭。看來帶戀雪走的那天得給匈奴王廷製造點事故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才行。
“今天晚上咱們再去就是,阿楚莫要心急。”於哲安慰著陳嬌。
而聶壹則再次進到陳嬌帳中,一來就低聲說,“我幫你們弄到身匈奴人的衣服,你們用的著麼?”
陳嬌趕忙上前,“麻煩聶兄了。請問聶兄,你們是大後天走麼?”
“唉。”聽到陳嬌問這個,聶壹不由歎口氣,“我來也是告訴你們這事。你們要是還沒找到那個月氏公主,可得抓緊了。我剛接到那個右賢王的通知,後天一早就得走。”
“為什麼會提前呢?”陳嬌不由問道。
聶壹搖頭道,“不知道。好像是匈奴出了什麼事。就是急匆匆的想趕我們走,而且態度很是凶狠。”
陳嬌也想不出原因,看到聶壹皺著的眉頭,趕忙說道,“聶兄囑咐商隊的人都小心些,受些委屈就忍著,別拿雞蛋碰石頭。人在屋簷下,哪裏能不低頭?我們這邊聶兄不必擔心,我們後天一定會按時跟你們走,到時候我們再返回來就是了。”
“你們也得小心些。”
“好。”
送走聶壹,陳嬌拿起他送來的那套衣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長不少呢。於哲,看來隻有你穿的了了。”陳嬌說著就遞給於哲,於哲接過後比了比,好像還比較合適,當場就換上了,又把頭發散下來,弄成匈奴常見的發型。
陳嬌不由圍著於哲左看右看,讚道,“衣裳架子啊。穿什麼都好看。不過於哲,你穿這身,可是多了一股彪悍之氣。哈哈。”
於哲無奈的看出陳嬌托著下巴笑得賊賊的樣子,眼神卻充滿寵溺,“那……這樣子你喜歡嗎?”
陳嬌信口答道,“還好還好。不過,說實話你還是適合漢服。謙謙君子美如玉,說的就是於哲啊。”
“那等我回來就換回來。”
“你現在出去?會不會有危險?”陳嬌不由蹙眉道。
於哲卻笑的開心,“阿楚是擔心我嗎?”
陳嬌翻個白眼,“你要是再被抓去,我不是又要救一個?我是擔心你成為累贅!”
於哲卻低頭嘟囔,“阿楚總是這樣口是心非……”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我這就去了。你不要著急,等我回來。”說完就轉身出去。
帳篷內,木紅看著還在動蕩著的門簾,“公子,這於哲公子,奴婢怎麼覺得他看您的眼神怪怪的?”
陳嬌不由望天,這個於哲是做的有多明顯?“嗯。他知道了我是女的。現在你還覺得奇怪嗎?”
“啊?”木紅卻急的拉住陳嬌的袖子,“他知道了?是不是他對翁主做什麼了?這個敗類!”
“咳咳!”陳嬌被木紅的話驚到了,“什麼跟什麼!他能把我怎麼樣?你不要把你家翁主我想的太容易欺負好不好?你這是侮辱我的武功!”
“他真的沒怎麼您?”木紅鬆一口氣,卻轉而睜大了眼睛,“哦~他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您是女子?所以才死乞白賴的賴上我們?奴婢就說這個家夥別有居心!原來是打著您的主意呢!對了,他知道您的身份嗎?”
陳嬌沉痛的點頭。
“那他還敢做出那副姿態?他是想死嗎?知道您的身份他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喜愛您?陛下不會放過他的!”說到這裏木紅自己先嘿嘿笑起來,“嘖嘖,不過這個於哲也算有些膽量的了。翁主,他這一路對您也是夠體貼了。隻是,唉,您的身份……”說著說著就又開始發起愁來。
陳嬌白她一眼,“木紅,你想太多了吧?這都哪跟哪啊?別瞎想了,現在還是趕緊想想怎麼救出戀雪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