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隨著李廣出得屋來。看見霍去病幾人就等在不遠處。
一看到她,霍去病跟木紅當先跑過來:“大哥!”“公子!”
兩人眼中的關切顯而易見。
“沒事。”陳嬌開口道。
兩人都是鬆一口氣。霍去病更是直接走到陳嬌身邊,拉住她的手不放。心下好笑,這個家夥,什麼時候這樣過?安撫的捏捏他的手,讓他安心。
“沒事吧?”問話的是於哲,眼神透出不易察覺的緊張,聲音也微微發抖。他不知道陳嬌還會不會去塞外。
“嗯。”陳嬌點頭。
知道她這樣是計劃不變了。得到肯定答案的於哲止不住笑意。他的笑,那般明媚,仿佛滿目都閃耀著喜悅的陽光。
陳嬌看的一愣,至於這麼高興?搖搖頭,不懂他,也不再多想……
李廣親自送陳嬌一行人出了營地,臨走之前還在殷殷囑咐他們要萬事小心,切不可莽撞行事。陳嬌聽得這種長輩對晚輩的告誡,心下感動,少不得一一應下。
李廣知道陳嬌身邊的影十三自是個高手,就看她身邊的少年楚霍都能夠惜敗自己軍中兵漢子,也就略略放下了提著的心。又想到甘泉宮中陳嬌的表現,不由暗暗點頭,大漢皇後當如是啊!……
幾人回到客棧,陳嬌少不得與緹縈夫人解釋一番她與李廣的關係,緹縈夫人倒也不深究,她說:“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陳嬌感激地衝緹縈夫人一笑,這要解釋總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麵對緹縈夫人,她真的不想說謊。緹縈夫人這樣說,是真的給她台階下。她也就不再過多糾結。
緹縈夫人轉移話題:“小楚,我打算明天就往長安去了。你有啥信要帶給大長公主的,得趕緊寫。”
陳嬌驚詫答道:“這麼急?那我今天晚上就把信寫好。”
“嗯。這裏的災情已經控製住了,再呆下去也沒什麼用。好些年不去長安了,還真有點想念呢。”緹縈夫人笑著說道。
“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陳嬌喃喃低聲。卻還是抬起頭笑語盈盈:“夫人此去,定要在長安多呆些日子,等我回到長安,定然要去拜訪您。”
“應該會待久一點,看情況吧。我是想在長安開家醫館,給平民百姓看病。不過,我怕是還要天南地北的走,坐不了堂的。隻想著看看在長安能不能收幾個徒弟了。”
緹縈夫人這樣說,是拿陳嬌當親近的人兒了。陳嬌本就佩服緹縈救父的勇敢,現下更是覺得緹縈夫人還有顆普濟眾生的慈悲心,心裏更是敬重。不覺說道:“您到時候開醫館有什麼事,可以找堂邑侯府的二公子隆慮侯,我跟他關係很是不錯,我再寫封信,不管有用沒用到時候總是一份助力。”
“那感情好。”緹縈夫人也不同她客氣,笑著應下了……
第二日一早,緹縈夫人就拉著淳於意前來告辭:“我們這就去了。雇的馬車就等在外麵了。”
陳嬌五人忙都送出來:“那一路上讓車夫慢些。”
“誒!放心吧!你的信我都收好了,定給你送到。”
“麻煩您了,夫人。”
直到上了馬車,幾人還在依依道別。
另一邊,兩個小孩又開始每天的功課——吵架。
“臭丫頭,去了長安好好學學什麼才是大家閨秀。”霍去病架著胳膊,挑眉看著淳於意。
“哼!我怎麼樣不用你操心!臭小子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少惹是非,讓楚哥哥省點心吧!”淳於意也不甘示弱,瞪向眼前總是挑釁的霍去病。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討厭?自大鬼!不過才比她大四歲而已,充什麼大頭蒜?
“我惹事?我什麼時候惹事了?臭丫頭你把話說清楚!”霍去病最受不了淳於意的不屑,比自己還小這麼多就敢看不起自己,這是恥辱!
“你昨天逞強跟那個大漢比功夫,不知道楚哥哥擔心嗎?”淳於意雖然才五歲,卻因為跟著緹縈夫人走南闖北,嘴皮子很是利索。
“你……”霍去病詞窮,他倒不是因為讓陳嬌擔心愧疚,而是因為,若不是他,李廣將軍就不會認出陳嬌。自己真是給嬌姨惹麻煩了。想到這個,霍去病說不出反駁的話。
“哼!承認了吧?”淳於意見霍去病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不禁洋洋得意。
“我是男人,懶得跟你這個女子廢話。孔子曾經說過‘為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你不僅是女子,還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