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感覺啼笑皆非:“對我有好感?僅僅認為我們人不錯就能這般就這般急著想跟我們一起上路?於哲,你不覺得太牽強了嗎?”
於哲笑容微斂,他實在不知道陳嬌是這樣小心謹慎的人。“楚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講。但是我覺得你是不是有點太小心過了?不是所有人都心懷叵測的。”
“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但我就覺得你今天的表現硬生生把自己從仗義出手的大俠變成了死皮賴臉的無賴。”陳嬌冷笑。
於哲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掌,方才抬頭笑著說道:“是我的問題,你不信任我,是我的問題。不過沒關係,時間會證明我沒有不良居心。”說完,對著陳嬌歉意一笑,起身出去。
陳嬌心中五味雜陳。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個於哲就沒有好聲氣。總覺得他一個貴家公子卻在她們麵前這般小意不正常。看著還放在桌上的點心,陳嬌順手想扔出去,卻被霍去病攔住。隻見霍去病嬉皮笑臉的拿過點心,說道:“這麼好的點心,扔了怪浪費的。你不吃我吃就是了。”
陳嬌瞪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也不怕毒死你。”
霍去病邊往嘴裏塞吃的邊含糊道:“點心是於哲送的,怎麼可能有毒……”
陳嬌氣結,遂不再理會霍去病。
獨自坐在一旁看起《莊子》。再次看到“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誌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蝴蝶,蝴蝶之夢為周與?”時,陳嬌不由喟歎,自己,可不就是莊周化蝶嗎?到底是自己成了陳嬌,還是陳嬌成了自己,誰又能說的清呢?想著這些,原本煩悶的心卻平靜了。自己怎麼就跟那個於哲鬥上了呢?與其說不帶於哲是為三人安全考慮,不如說是置氣妥當些。陳嬌不由失笑,搖搖頭。
霍去病看著陳嬌一會兒出神一會兒搖頭的,不由也搖搖頭,女人真是複雜。
不一會兒,陳嬌讓霍去病去天字二號房休息,並叮囑他沐浴後,才在木紅的伺候下開始洗漱。洗去藥水,陳嬌又自己敷一個麵膜,才走進木桶,開始洗澡。木紅則在一旁幫陳嬌洗頭。
“木紅,你對於哲什麼看法?”陳嬌冷不丁的問話讓木紅一愣。
“啊?翁主,奴婢覺得,於哲公子非常人,但是一定說他跟著我們有什麼不良目的,奴婢看著不像。因為他的眼睛騙不了人。不過,翁主說的話奴婢也覺得很正確,畢竟突然冒出一個陌生人說要一起走,總會很奇怪。翁主小心些是對的。”木紅趕緊答道。
“罷了,後天一早咱們就走,我也是擔心咱們一不小心惹上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到時候不好收拾。”陳嬌這次倒沒有心情糾正木紅是喊她翁主還是公子了。
因為很累,陳嬌早早睡下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陳嬌先起身打扮停當後,方出門去喊去病下去吃早膳。誰料正要敲門,就見於哲從旁邊房間走出來,看到陳嬌看他,就打招呼道:“早啊。真巧。”
陳嬌也扯起嘴角:“早。”,轉臉喊霍去病起床。剛一敲門霍去病就蹦了出來,還喊道:“大哥你好懶啊。我早就醒了,就等你叫我了。”
於哲在旁邊聽的清清楚楚,卻不敢笑出聲,隻能低頭悶笑。陳嬌尷尬之餘伸手打霍去病的頭,假裝怒道:“我那是昨天累了好不好?再說,也沒有很晚嘛。你個小鬼頭,敢這麼說你哥哥,你可知這是不敬兄長?”
霍去病卻笑著躲著陳嬌的巴掌,邊跑邊喊:“木紅救我。大哥惱羞成怒啦!”
幾人笑作一團。於哲笑看著他們,眼裏溫情一片。陳嬌此時發現於哲並沒有走,反而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熱鬧,不由喝道:“霍霍,別鬧了。趕緊下去吃飯。”當先走下樓。
霍去病在陳嬌身後衝於哲聳聳肩(跟陳嬌學的),也跟著她下了樓。
三人吃過早膳,就出了客棧。陳嬌打算好好逛逛太原城。三人先往昨天跟夥計打聽好的最熱鬧的古城街走去。據說各地來的商人都在那裏買賣貨物,很是熱鬧。
三人信步走到古街,果然熱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