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橙給二人上了陳嬌新發明的花果茶。其實陳嬌打算自己製作一些茶葉,想當年自己可是茶道高手。漢代的茶裏加了太多東西,根本喝不慣。
“陛下請嚐嚐臣妾閑來無事做的水果茶。”
“阿嬌姐最近好像一直閉門看書啊。”劉徹端起水果茶喝了兩口。剛開始覺得甜膩膩的,可是多喝兩口也覺得還不錯。
“臣妾平日無聊,隻能看些書打發時間。以前討厭看書時覺得看書枯燥,沒有樂趣。最近卻覺得看書很是靜心。”陳嬌答道。
“哦?看來阿嬌姐性子變了不少嘛。那一跤摔得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劉徹眼裏流露出淡淡的譏笑。
你先人個板板的。你的意思是我該早摔那一跤了?個死男人!陳嬌心裏開始給劉徹紮小人。
但麵上依然笑道:“陛下言之有理。鬼門關前走一遭,臣妾的心境也開闊許多。現在再看事情,總不會如當初那般。以前做的很多事,現在想來,竟覺得有幾分可笑。何必呢?以前真是蠢。從小長大,竟隻是癡長了年歲,心裏總還是孩子。現在想來,竟都是錯的。可笑臣妾疼痛昏迷後才能長教訓才能長大。這是不是就是成長的代價?”
劉徹總覺得陳嬌說的話意有所指,但又說不出哪裏有問題。遂笑道:“阿嬌姐看來今日思索頗多,已經很是明理了。朕心甚慰。”
“臣妾謝陛下誇獎。陛下,臣妾聽說平陽姐姐家的舞姬跳舞甚好。不知陛下可有空去?”陳嬌緩緩道。總得有機會去趟平陽府。把衛子夫一家要過來。但是自己跟平陽素來不和,如果不告訴劉徹一聲,指不定他心裏會猜疑什麼。
劉徹一想到本來陳嬌也是愛跳舞的,所以想去看舞姬也沒什麼。正好她這次表現的很是賢惠,自己後天有空,就陪她去一次好了。於是說:“朕後天有空。就陪皇後去欣賞欣賞皇姐府上的舞姬。”陳嬌頓時有些傻眼,他也去?不會看上衛子夫帶回宮吧?絕對不行。反正明天自己也在,大不了就使用以前的一哭二鬧,讓他把衛子夫賜給韓則為妻。想到這裏,陳嬌淡定了。劉徹呆了一會兒,想到宣室殿還有政事要處理,就起身走了。
當天晚上,劉徹寵幸了李柔。第二天還是宿於玉堂殿。看來劉徹現在喜歡唯他命是從的柔弱小白花,難怪曆史上他會選擇衛子夫。
“翁主,陛下自從您病好後就沒在椒房殿留宿過。您……”木橙一邊給陳嬌梳頭,一遍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怎樣?是向以前一樣哭鬧一陣還是讓大母逼他留宿?拜托,跟個不情願的男人上床有什麼意思?何況他還是匹種馬!幹淨不幹淨還不知道呢。我早就想開了,他不來更好,這樣互不打擾挺好。”陳嬌無所謂道。
“隻是這樣的話,要是別的女人在您之前有了身孕,對您可是很不利。”木橙不無擔心。
“以前沒別的女人我也沒有懷孕啊。難道現在拘著陛下來這裏我就能有孩子?隨它去吧。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陳嬌耐心的解釋。畢竟是自己的心腹,不能讓他們現在就失去安全感。“更何況,我是皇後,不管她們誰生了孩子都得叫我母後。你們不用擔心,我有分寸。”其實陳嬌心裏想的是劉徹最好一直留戀花叢,不要找自己。說起來他要非得讓自己侍寢還真沒拒絕的理由。這絕對不可以!所以現在這樣挺好。隻要把劉徹當表弟就行了。
木橙點頭稱諾。這些天以來,木橙她們已經習慣了陳嬌的改變並為這些改變欣喜。也對陳嬌偶爾的奇怪想法見怪不怪了。翁主長大了,一舉一動都讓她們不自覺的信任臣服。既然翁主說有分寸,那就肯定又分寸。
第二天吃完早膳,陳嬌開始看書。她決定過幾天回家跟二哥商量一下開個紙坊的事。巳時一刻,劉徹下朝來到椒房殿,接陳嬌一起去平陽侯府。馬車粼粼駛向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