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不希望顧心怡恢複記憶嗎?難道他不希望知道真相嗎?還是說他早就已經知道了真相了呢?
我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我覺得存在一種可能,那就是楚成皓認為這事和顧心怡本身有著脫不了的關係,直白的說,就是顧心怡受傷不是我造成的而是她自己,這種結論很容易得出,因為當時在場的除了我之外就隻有顧心怡她自己。
我不知道楚成皓是怎麼排除我的嫌疑的,但是事實是他確實排除了我傷害顧心怡的可能。這從他對我的態度上可以看出,如果他認為我有罪,他不可能讓我安然無恙地呆在這裏,拉著他的手卿卿我我。
別跟我說他有多麼多麼的喜歡我,所以即便我犯了錯,他也可以既往不咎,所以他才沒對我製裁什麼的,這不可能!
因為就我對楚成皓的了解,我認為他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當然不包括他對女人的挑選,一般長得有幾分姿色,然後身材又不錯的他都來者不拒),他不會因為私人感情而包庇縱容凶手。
而且,權衡我和顧欣怡在他心中的分量,怎麼想都是顧心怡比較重一點,所以我認為他不會為了我而委屈顧欣怡,非此即彼,排除了一個,答案就隻剩下了另一個,那就是他準備委屈我。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認為楚成皓意識到錯在顧欣怡,所以他不希望顧心怡恢複記憶,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掩蓋掉顧欣怡的一切所作所為,同時他又沒有違背自己不包庇縱容的原則,兩全其美,對他來說何樂而不為呢?
這樣做唯一的後果就是沒有結論,而沒有結論對誰都不會產生影響,除了我,除了我這個真正被冤枉的人,我將被不明事理的人指責,甚至咒罵……
我現在問他其實是希望他給我一個答複,我知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但是,難道我會因為它很難回答而不問嗎?難不難回答,該不該回答,應該怎樣回答,這些都不是我所需要考慮的問題。
我所需要考慮的問題隻有一個,那就是我應該在何時何地提出這個的問題,不過現在好了,現在連這個問題對我來說也已經不是問題了。
楚成皓看著我說,“現在還不是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
他這是在逃避我的問題嗎?他這逃避地也太直接,太沒技術含量了吧!
我沒好氣地說:“怎麼,難不成你還要沐浴更衣,像祭天一樣鄭重地選定個良辰吉日來表明態度嗎?”
“磨一磨你的性子,”楚成皓捏了捏我的手背說,“等著看戲吧,到時你就會知道真相,而且會大吃一驚……”
他雖然語氣輕鬆,但是話說完後他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這種痛苦我以前就隻見過一次,當時的情況是顧心怡準備回國了,他的心裏很矛盾不知道是否要再次接受她,而現在,這種痛苦再現,我猜這一定又與顧心怡脫不了幹係……
在我胡思亂想的之際,楚成皓側過了身子,他把麵容隱藏在了黑暗中,以此避免我的直視,我聽到他喃喃的話語聲:“其實連我自己也吃了一驚……”
我很難想通他所說的吃驚……所謂的真相難道不就是顧心怡害了她自己受傷嗎?
這樣的真相能夠使我吃驚嗎?值得他去吃驚嗎?難道還有其他我沒有想到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