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什麼也不說，也未免會顯得有點冷暴力。
“白小姐，你冷靜點，導演還等著開戲，你要不要先克製一下自己的情緒。”
白夢央用哭花的眼角冷冷地看我一眼，“拍什麼戲！我現在很沒有心情，你去跟導演說，我要休假，兩個星期！”
“這樣不好吧……”我斟酌著，“導演也有壓力，兩個星期長了點，三天，三天怎麼樣？”
“你有什麼資格反對我的意見！”白夢央火了，事實證明女人在生氣的時候，是很難妥協的。
我明白，該是曉之以利，動之以錢的時候了。
我說：“白小姐，如果你休假兩個星期，導演很可能頂不住壓力臨時換演員，這樣一來，你這麼多天的辛苦不光白費，娛樂媒體也可能拿這件事大炒特炒一翻，說你壞話，詆毀你的為人，到時候，你不光拿不到預期的收入，還可能遭受名譽損失，這樣很不值啊！”
白夢央突然冷笑起來：“看不出啊！這麼能說，那麼以後需要出席的飯局就全部交給你了，這件事就按你說的做，你可以出去了，多看你一眼，我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白夢央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我長籲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開門的一瞬，白夢央的聲音像一把利劍飛來：“聽說你還住過玄明山莊，你這種姿色的女人，活到這部田地，也應該滿足了。”我轉過身看著她，白夢央換了一種神色，抬著眉眼撥弄指甲，“我自認為比不上顧心怡，你見到她應該更加慚愧才對。”她停了一停接著說，“不是每隻醜小鴨都能變成白天鵝，現實不是電視劇，麻雀變鳳凰的隻有少數……而你不屬於這個少數，我說的雖然難聽，可都是事實，你很恨我，對不對？”
我突然之間很想冷笑，我覺得局麵應該翻轉，楚成皓怎麼會曾經看上這種女人？我與她步入同一個行列，覺得掉價的那個應該是我！
我保持著一個工作人員對她的服務對象該有的態度說：“白小姐，我可以理解你失戀的心情，也可以理解你奚落不了顧心怡轉而奚落我聊以自慰的心情，如果這樣會讓你覺得心裏好受不少，我可以很明確地回答你，你確實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
我沒有等到顧心怡做出反應就出了門，但我隱約聽到了東西被打碎的聲音。她又生氣了嗎？這可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了。
我向導演傳達了白夢央的意思。導演大為不滿，“小趙啊！你怎麼辦事的，現在時間這麼緊，夢央的戲份又那麼多，休息三天就意味著很多金錢的流失啊！”
這個導演，涉及到金錢問題頭腦還是蠻清晰的嘛。
我說：“導演，白小姐本來是鐵了心要罷演的，你沒看見她哭得那個樣子，哭天搶地地說這輩子沒受過這個氣，我好心好意地勸了好久，她才答應不罷演，說是要修正三天調整心情，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你想想如果要換演員，不光麻煩，還要費些錢，增加開支，白小姐已經拍了這麼多了，新來的要趕上她的進度，大概花的時間還不止三天，這樣很不劃算的。”
導演點點頭，摸著下巴誇獎我說：“小趙啊，做的好啊！我這次可是欠了你一個人情啊！”
我尷尬地笑了兩聲，嗬嗬。偷偷地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我許安然也不差嘛！都學會危機公關了……主要是這個導演有點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