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可以告訴我嗎?我該怎麼做,才能讓父皇看重我,才能讓他覺得我能扛起這個江山的重任。
慕容逸軒不知道的是,自從他走進禦花園,皇帝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自從上次他提議讓士兵卸甲歸田被他拒絕以後,他就一直稱病為上朝,而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隨他而去。
“皇上,要不要奴才去提醒一下六皇子?”劉公公在一側詢問,慕容逸軒已經來了一會兒了,可是卻都沒有注意到皇上的存在,這六皇子是在想什麼,想得這樣入神。
“去吧。”皇帝吩咐,他有話要對慕容逸軒說。
劉公公小跑來到慕容逸軒身邊,小聲的提醒他說皇上在那邊的亭子裏,慕容逸軒這才往亭子裏看去,正好對上皇帝的視線。
慕容逸軒走過去給皇帝請安,慕容泓示意劉公公離開以後,才讓慕容逸軒起身。
“坐吧。”慕容泓指指一邊的凳子,說:“咱們父子倆好好聊聊。”
慕容逸軒看看那凳子,在看看慕容泓,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好好聊聊,他們也能嗎?慕容泓見慕容逸軒在猶豫,笑著說:“天不怕地不怕的慕容逸軒,會怕和朕聊天?”
慕容逸軒扯出一個笑容,說:“自然是不怕的。”然後坐在了慕容逸軒的身邊。“不知父皇要和兒臣聊些什麼?”
慕容泓從桌上拿起一本奏折,遞給慕容逸軒,“說說你的看法。”
慕容逸軒沒有推辭拿起奏折仔細的看了起來,奏折是魚鎮的鎮長邵正方托人呈上的,說是要當地的官員中飽私囊,年年增加賦稅,民不聊生,懇請皇帝讓人去調查實情,解決他們的生辰危機。
慕容逸軒看完以後,把奏折放在石桌上,他不明白,這個邵正方隻是一個鎮長,他的奏折是怎麼遞進宮的,他的背後有什麼人在幫助他。
“有什麼想法?”慕容泓詢問。
“這奏折是誰呈上的?”
“今日一早就出現在朕的禦書房裏,你要問是誰呈的,到現在為止,朕還沒有查出來。”慕容泓一早進禦書房便看到了桌上的這本奏折,他也問過侍衛,但是侍衛卻說沒有人來過。
“父皇邵正方既然能夠把這奏折遞進宮來,足以證明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我想他是在暗示著什麼吧。”他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原因讓他這樣做,不會是那麼簡單的要他們去查地方官員的作風。
“朕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這個時候去去卻正中他們的下懷。”魚城是個魚米之鄉,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這份奏折,他會到什麼時候才知道呢。”父皇。“慕容逸軒跪了下去,”兒臣願意暗中采訪,了解實情。”
慕容泓搖頭,說:“不成,現在快過年了,太後是怎麼也願意讓你出京的,再說了,你去,理由是什麼。”
慕容逸軒皺眉,暗中查訪,他身為皇子若是幾個月不在京城,又沒有理由是會讓人懷疑的,但是他卻希望能夠去了解實情,畢竟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不說這個了,陪我下幾盤棋吧。”慕容泓示意遠處的劉公公端來棋盤,自從上次一戰以後,他們就沒有下過棋了,慕容逸軒的棋藝,他很欣賞,想要好好的比試一番。
慕容泓說到下棋這讓慕容逸軒想到了一個離開京城的辦法,“父皇,我可以借著陪著胭脂回秋水鎮,然後獨自去調查,魚城與秋水鎮相距甚遠,沒有人會注意到我的目的。”
說到沈胭脂慕容泓才想起前些日子沈胭脂被罰的事情,便詢問沈胭脂現在的情況,在得知恢複的很好以後慕容泓才說:“胭脂現在的身體能跟著你遠行嗎?再說了她一個人回到秋水鎮,你讓她如何向家裏人解釋?”
對啊,她第一次會娘家如果是一個人回去的,會讓人怎麼看,還有她身上的傷痕,一時半會也不會退掉,若是讓沈家人看到了,若是讓秋水鎮的人知道了,他們怎麼看待胭脂。
“是兒臣疏忽了。”慕容逸軒慚愧的說,一心想著立功,卻忽略了沈胭脂。
等到劉公公下去以後,慕容泓才把他心裏所想的說了出來:“胭脂嫁進來也快一年了,是該回家去看看了,你在元宵過後便陪著胭脂回去一趟,之後再去辦這件事情,還有,你要去辦的這件事情要讓胭脂知道,你們是夫妻,不能隱瞞她知道嗎?”
“兒臣明白。”有了慕容泓的決定,慕容逸軒頓時覺得希望就在眼前,他的未來指日可待。
“好了不說了,下棋下棋。”慕容泓張羅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