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國皇城。
當張耘龍踏進第一步的時候,記憶深處那些熟悉的影子如畫般在腦中浮現,一條條石板大道像線條一樣串聯所有皇城裏的建築連成一幅完整的地圖。
他幾乎是閉著眼走到了戶部,他不願意睜開眼,那種記憶中的感覺讓他沉迷,仿佛沉醉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忽然出現一人在戶部大門口,站在那裏閉著眼一動不動,戶部門口的守衛覺得很奇怪。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景,這人身穿得體不像是得病的樣子,想不通為何是這般模樣。
兩名守衛走出來輕輕拍了下張耘龍的肩膀:“這裏不是你待的地方快速離去。”
那守衛的語氣很平緩,戶部在朝廷當中分量很重,卻始終硬氣不起來,不像兵部軍權大握。
再者,從焚國來的很多官員得罪不起,若是不長眼得罪了哪位高官或者其子弟,他們扛不起罪名。
在皇城除了他們這些看大門的守衛,有多少是平庸之人?這些都是多年來領悟的心得。
“我要見陳功。“張耘龍肯定不會為難守衛,他著便要往裏走。
兩名守衛一時不明白他的意思,趕緊追上去將他攔下,“公子若要見陳尚書勞煩您等一下,容我進去通報一番。”
“不用,我自己進去便可。”
見張耘龍不聽勸阻硬要闖進,兩名守衛臉色甚是難看,他們沒有忘記職責,衝上前一人拉著行走的張耘龍,一人閃到他麵前語氣嚴肅的提醒道:“你若真要硬闖就別怪我們不客氣,戶部豈是閑雜人能隨便進入?”
張耘龍一愣,隨後明白好歹是離國經濟命脈所在,他要是這麼容易能進去也就沒有來的必要了,若是真闖恐怕麵對的不隻是眼前兩名守衛。
他將手伸進懷中掏了許久拿出那卷絹布遞給守衛,心想看了這道任命應該不會阻攔了。
誰知那守衛看了眼絹布似乎不理會上麵的字樣,將絹布還給張耘龍道:“敢問公子貴姓我好進去稟告。”
張耘龍很氣憤,感情韓景逾給的這道命令似乎不管用,堂堂戶部侍郎進入戶部哪有被阻攔的道理,隻是進門而已。
“上麵不是寫的清楚著麼?”張耘龍沒好氣的,心想陳功的手下這麼不靠譜。
“隻不過是一卷普通絹布,上麵寫的字證明不了什麼,還請如實告知。”
“你是這上麵的任命做不得數?”張耘龍氣的頭疼。
“當然做不得數,朝廷任命當有聖旨,豈是一卷普通絹布寫上幾個字能糊弄的了的?”
那守衛認真的樣子沒有半點玩笑之意。
張耘龍打開絹布指著下方落款的人名,激動的問:“這名字你不認得?”
“認得,那又如何?字跡都可以仿造證明不了什麼。”
張耘龍哭笑不得,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向那名守衛問道:“你當真不讓進?”
那名守衛也是死板,回答道:“還請告知姓氏。”
“告你個頭啊!”張耘龍實在忍不住了,張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守衛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