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
“呱!”“呱!”
青蛙們在草叢裏蹦來蹦去,尋找著自己的下一頓美餐——蒼蠅,或者蚊子。
一處不知名的荒郊野外,在雜亂不堪的草叢裏,一名穿著白色衣袍,麵容清秀的年輕男子靜靜地躺著,一動也不動。
白皙的臉上沾滿了黑色灰塵,還有些許幹枯的血跡,看起來有些嚇人。
如果不是他的胸膛還在每隔一段時間就略微地上下起伏,恐怕任何人看見了,都會把他看作是一具屍體吧!
“啊!”
驀地,伴隨著一聲沙啞的驚叫,年輕男子猛地睜開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露出驚恐的神情。
“撲哧!”“撲哧!”
突然的驚叫,驚動了原本樹梢上憩的幾隻飛鳥,它們紛紛撲打著翅膀,三三兩兩地飛離了這裏。
“呼!”“呼!”“呼!”
白衣男子略顯艱難地撐起雙手,從地上坐直了身子,然後一口接著一口,重重地喘著粗氣。
在他的額頭上正不斷冒出虛汗,漸漸凝聚成幾滴豆大的汗珠,隨後沿著眼角慢慢劃過他的臉頰,最終滴落到了草地上。
“咳咳!”“咳咳咳!”
他伸出衣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虛汗,然後用手扯了扯脖子,感覺自己的喉嚨如同吞了燒紅的炭一般,沙啞,幹燥,疼痛!
顯而易見,他的身體已經嚴重脫水,他需要喝水!
值得慶幸的是,當他坐起身子時,第一眼就看見了距離自己大概四五十步的地方,水流在一條溪裏歡快地奔騰著。
他伸出兩隻手,吃力地撐在地上,鼓足了全身的力氣想要站起來,然而身子就快要起來的時候,雙手卻瞬間脫力。
隻聽“嘭”的一聲,他的身子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壓彎了無數綠草。
“嘶!”
這時,他才恍惚間注意到,自己的白色儒袍上布滿了大大十幾個洞,幾乎每個破洞的邊緣都沾上了黑紅色的血跡。
他苦澀地自言自語道:“因為嚴重缺水,所以身體已經有些麻木了嗎?”
透過這些撕開的破洞,他也看到了自己身上或大或的傷痕。
“這裏應該是最嚴重的吧?嘶!”
男子苦笑了一聲,試探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在那個地方,有一塊巴掌大的血痂,還在滲著血。
“呼!”
休息了片刻,感覺自己又有了些許力氣,他再次撐起雙手,緩緩地站了起來。
佝僂著身子,一點一點,艱難地向著水源挪動著身子。
“咕咚!”“咕咚!”“咕咚!”
隨著幾大口好甜的水吞進肚子裏,他的身體漸漸恢複了一些體力,嗓子也不再幹燥,腦子也開始漸漸轉動起來。
“這是哪?我是誰?”
他的神情突然有些恍惚,隻感覺自己的頭好像快要裂開來似的,疼痛無比。
半晌,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記憶!
蘇寂原本是1世紀的一名網絡撲街作家,專注太監爛尾十餘年,從未正經完本,就這麼吊兒郎當地靠著水出來的全勤混著自己的日子。
然而,無奈人在家中坐,鍋從上來!
蘇寂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被讀者罵多了,惹得老爺不滿,在一個電閃雷鳴的雨夜,他剛準備放棄自己寫了一半的書,隻見一道雷透過窗戶徑直劈到了蘇寂的頭上。
於是,一點也不可憐的蘇·太監流先鋒·爛尾派勇士·寂,在公元某年的七夕節於家中不幸去世,各讀者群一片叫好啊,終於少了一個禍害!
蘇寂自嘲地笑了笑,無奈的攤了攤手,有些苦中作樂地自我安慰道:“這下好了,以後都不用更新了!”
蘇寂苦著一張臉,他的記憶裏還能記得自己現在身處隋國境內,是洛陽城裏的一名家境還算富裕的書生。父親早亡,母親前兩年也去世了,本來留下的偌大家業,然而經曆痛失雙親打擊的他偶然間對一名風月閣花魁一見傾心,為了討好那個美女花魁而一擲千金,還不求回報。
當然,結果是喜人的,人家其實看不上他,隻是礙於麵子敷衍罷了!
這段故事也淪為洛陽一些文人們的笑話,嘲諷其人傻錢多,千金無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