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初染鼠毒的病人,喜郎中還是十分有把握的。他用刀劃開柏秀才腋下與腹股溝,然後擠出膿血,接著圖上雙解散,動作一氣嗬成,做完之後長出一口氣之後吩咐武五:“你將柏秀才送回家去,再靜養幾就會沒事了。”
武五點頭,套過車便將柏秀才送了回去。
等到再回醫館之時,老板娘正在與喜郎中些什麼,此刻她一邊比劃一邊,顯得十分惶恐。武五見老板娘如此激動,知道定然有事情發生,於是站到身邊,聽她起了來龍去脈。
近幾日鼠毒鬧得贏州人心惶惶,連帶著食為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老板娘見今日沒什麼客人,便早早的打發了夥計關門睡覺。睡到了半夜,恍惚間聽到廚房有響動,於是老板娘壯著膽子到了廚房,這一看果真是出了事。
此刻的廚房狼藉一片,肉菜糧食等吃食全都被偷,而廚房的地上,竟然有一個黑黢黢的洞口。老板娘心想定有賊打了地道來家中偷盜,但一介女身又沒膽子下去一探究竟,於是乎來到了醫館求助。
等老板娘罷,眾人來到了廚房,果如老板娘所一般,地上有個地洞。武五走過前去細細觀察,卻發現洞口處有幾撮鼠毛,又想到最近贏州城內突然多出了許多的老鼠,突然記起了《鬼怪拾遺》中所的一種妖怪。
“師父,我牽著黑狗下去看看。”
喜樂突然話:“我和你一塊去。”
武五想要拒絕,卻又聽喜郎中話:“這事本該我去,但我這羅鍋子實在是沒多大用處,就讓喜樂跟著你把。”
武五心中知道此時無法拒絕,牽著黑狗和喜樂一同鑽進了洞中。
下麵地道不算窄,大約有三尺左右寬。雖然不能直立行走,但是爬行還是不費力的,二人下了地道,武五排在最前邊,後邊是看家的黑狗,喜樂跟在最後。地道的四壁還算平整,爬起來不是很費勁兒,但是牆壁上那密密麻麻的老鼠爪痕很清楚的表明,這不是老板娘想的那樣,這是一條老鼠挖出的地道。
行了幾十米,地道逐漸變寬,從隻能爬行變成可以兩人並肩行走那麼寬敞。再走幾米,前方隱隱約約的看見有些亮光。
“你在這等著,我去前邊看看!”武五開口。
“你心一些,這地道有些古怪!”喜樂也看出了地道不是人為開鑿。
武五答應一聲然後探頭看過去,地道盡頭是一個然洞穴,方形,不大,目測長寬也就二十步,四處都有然形成的石鍾乳和石筍,還生長著一層散發熒光的巨型大蘑菇。昏暗的熒光下,可以看清四周牆壁密密麻麻的布滿洞。地麵上有數不清的老鼠腳印、糞便和毛發。這個洞穴一看就是老鼠們曾經集體生存的地方,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一隻老鼠都沒了,隻留下一條鼠爪猜出的路順著另一條地道通向深處。觀察一會武五打聲招呼叫過喜樂:“我看這老鼠腳印都是往洞穴裏麵的地道去了,我進去看看,你心些。”
“咱們一起去。”喜樂依舊執拗。
武五見喜樂還要跟著自己道:“黑狗亂叫壞事,你在這牽住它,一會聽動靜再進來。”
喜樂不再執意點點頭:“那你心!”
武五將黑狗交到喜樂手中,再拿過燈籠,順著老鼠腳印走進地道深處。順著走到盡頭,竟然是一個洞口,武五探頭探腦的往洞外一瞧,登時驚出一身冷汗,一塊高出地麵的平整巨石,巨石上有一隻牛犢子大的灰毛老鼠,瞪著兩隻血紅色的眼睛側躺著,嘴巴一動一動,正在啃食一條人腿。腹部長滿密密麻麻的**,同時哺乳著上百隻紅彤彤的幼鼠,下身時不時擠出一些尿液,尿液落在地上也不滲入土裏,反而化成一個個晶瑩水珠,不須片刻水珠逐漸變大,長出頭尾四肢竟然變成了一隻幼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