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三水隻覺一股寒氣逼人,旋即看見有毛發飄飛,一摸下巴,觸手光滑,他的胡子竟然被薑承一刀削幹淨了。
薑承臉帶笑容:
“鄧寨主,你看我的刀法對付得了杭士蕭嗎?狄浩闌的武功比杭士蕭還要高,還不是被我一刀殺了。”
鄧三水點頭如搗蒜,問道:
“薑承,我們得手之後,如何分贓?”
薑承搖了搖頭:
“不用分贓,我殺狄浩闌、焚鳴劍山莊,隻是為了一個用白玉雕成的子孫桶,其它的金銀珠寶我不稀罕,都歸你!”
鄧三水大喜,兩人擊掌為盟。
殘陽如血,山道崎嶇,杭士蕭一馬當先,後麵是鳴劍山莊的幾十個弟子和六輛馬車。
突然,杭士蕭勒馬駐足,朝著前方攔路的人馬高喝:
“來者何人?竟敢攔我去路?”
鄧三水晃了晃手中的大刀:
“我們是七曲山的土地爺,今兒要發財,你等快快束手就擒。”
杭士蕭不屑道:
“原來是瞎了狗眼的山匪!你們認得鳴劍山莊的杭士蕭?識趣的就趕緊滾開。”
鄧三水狂笑起來:
“原來是鳴劍山莊的喪家之犬,莊主被殺,山莊被焚,你們還敢在爺爺的地盤亂吠?”
杭士蕭怒極反笑:
“一群不知死活的山匪,去閻王那叫囂吧!”
但見杭士蕭從馬背上躍起,淩空拔劍,猶如一支脫弦怒箭,向鄧三水激射而下。
鄧三水大驚失色,這麼淩厲的劍法他從未見過,頓覺自己必死無疑,悔不該打鳴劍山莊的注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不過鄧三水不但沒有被殺死,而且還絲毫未損,因為他身後倏地飛出一個人,一道如閃電般的刀光迎向杭士蕭,此人正是薑常
刀劍相交,杭士蕭隻覺手掌有點發麻,薑承展開刀法,一刀快過一刀,砍得杭士蕭毫無還手之力。
鄧三水也一聲令下,吩咐一幫兄弟圍攻鳴劍山莊的弟子。
薑承砍出第二十刀的時候,封住了杭士蕭的幾處大穴,鄧三水等人也把鳴劍山莊的弟子製服,隻有一個輕功奇高的人僥幸逃脫。
眾山匪圍住戰利品,薑承走向其中一駕馬車,車上有一口方方正正的雕花木箱,他知道白玉子孫桶必然裝在這個箱子裏。
薑承略感興奮,一刀削去鎖頭,掀開箱蓋,但見光芒一閃,薑承已經按住胸口倒了下去。
箱子裏沒有白玉子孫桶,而是躍出一個人,這個人竟然是狄浩闌!他站在薑承前麵,得意地大笑起來。
薑承臉上露出痛苦和疑惑的神色:
“狄浩闌,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而且你的屍體還被大火給燒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狄浩闌嗤笑一聲:
“別裝了,我知道假死騙不了你,本來我也不想殺你,但是你卻咬住我不放,我隻好把你殺了。”
薑承打開窗亮話:
“那晚在莫彤的房裏,我已經知道死的人不是你。”
狄浩闌神色得意:
“你從漣萍城趕來誌渝城的時候,我已經安排人跟蹤你,尋找機會就取你性命。那晚在彤兒房裏,我替死鬼易容成我的模樣,然後推進房裏,接著發出一聲慘叫,將埋伏在房外的杭士蕭等人叫來,將你捉拿。”
薑承一笑:
“我知道這是個陷阱,為了查案我隻好將計就計,故意中了莫彤的美人計,讓杭士蕭把我捉住,。”
狄浩闌歎口氣:
“我沒想到赤炎蛛薑承居然不是獨行俠。”
薑承:
“狄浩闌,你劫走白玉子孫桶,又把鳴劍山莊給燒了,百年基業付之一炬,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不過我所做之事,並不是為了白玉子孫桶……”
狄浩闌冷冷一笑,拔出金刀,對著薑承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