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弟,你為何不斷暗殺我幫中的長老,是不是想引我現身,將我的性命一並取走?我們有何仇怨?”
“無冤無仇。”
薑橙並不正眼看著穀昊穹,隻是望向他身旁的女子,雖然不如蘇易煙貌美,卻勝在年輕,就像是水嫩的豆腐。
薑橙冷哼一聲:
“堂堂六壬幫的幫主,卻讓自己的妻子出賣色相,並且不懂感恩,將之棄如敝履,你還算是個人嗎?連畜生都不如!”
穀昊穹神色一陣黯然:
“為了六壬幫的霸業,我別無選擇,我若是不壓住石元愷,石元愷就會騎到我的頭上。蘇易煙不過是一個漁女,曾經風光過,她應該知足了。”
著,穀昊穹目露凶芒:
“尤副幫主,此人知道的太多了,殺了他!”
尤樊穀麵帶猙獰:
“此人殺害我幫中數位長老,就讓他死在自己的暗器之下吧。”
完,尤樊穀拿起暗器,一步一步地走近薑橙,鋒刃直逼薑橙的鼻尖,三寸、兩寸、一寸……
突然,一股煙幕彌漫開來,穀昊穹頓覺眼前一陣模糊,旋即腹處一涼,利刃刺進了他的腹,一時間,血流如注。
突襲穀昊穹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尤樊穀。
“你……”
穀昊穹突遭尤樊穀偷襲,劇痛之下,捧腹跪倒在地。
尤樊穀拳腳並施,三下兩下,將大殿中的六壬幫弟子,打得趴倒在地,動彈不得。
瞬息之間,局麵突變,穀昊穹這才反映過來:
“你們倆串通好的!?”
尤樊穀並沒有應聲,隻是冷冷一笑,默認了穀昊穹的猜測。
原來,蘇易煙在六壬幫的日子裏,屢屢被尤樊穀暗中騷擾,但也得知了尤樊穀懷有二心,他不僅想得到穀昊穹女人,更想得到穀昊穹的地位。
隻是尤樊穀忌憚穀昊穹在幫中的威望,一直不敢行動。
薑橙將計就計,表麵上是為了引穀昊穹現身,實則是故意被尤樊穀擒獲,創造與尤樊穀單獨對話的機會。
一個現成的圈套,一個威力無比的暗器,以及一個懷有野心的副幫主,這一切疊加起來,還會出現第二種結果嗎?
尤樊穀緩步走到穀昊穹身前,狠狠地踢了一腳穀昊穹的傷口:
“論武藝、論計謀,我尤樊穀哪一樣不如你?僅僅是因為你比我早幾入幫,我就隻能低人一等,永遠當你的副手。現在好了,我終於親手終結了這份不公平!哈哈……”
很快,穀昊穹的血流了一地,沒了氣息。
著,尤樊穀轉向薑橙,拔出利劍,一臉獰笑:
“多位長老遇害,幫主不幸歸,我隻有借兄弟的項上人頭一用,方能服眾,坐穩這六壬幫幫主之位。”
唾手可得的頭把交椅,不殺掉薑橙滅口,尤樊穀是不會安心的。
尤樊穀右手緊握利劍,步步逼近薑橙。
尖銳的破空之聲響起,尤樊穀左手中的暗器,突然如女散花一般,激射出多如牛毛的毒針,猝不及防,見血封喉。
尤樊穀諸身未見一滴鮮血,卻痛切入心,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旋即,暗器自尤樊穀的手中飛起,繞到了薑橙身後,彈出利刃,割斷了反捆薑橙雙手的繩索。
尤樊穀到死也沒有想到,薑橙所造的,並不單單是一個暗器,而是一個暗藏了十餘種殺人手段的偃甲。
穀昊穹人頭落地,蘇易煙拿到了鬼曇花的解藥,石元愷特意在琉光宗擺了一桌酒席,為薑橙慶功。
蘇易煙為兩個男人輪流把盞,酒過三巡,薑橙道:
“聽聞石宗主棋藝精絕,善於布局,是否有興致與在下手談一局?”
石元愷乃是好棋之人,平日裏,懷中總是揣著幾本古棋殘譜,聽薑橙邀他對弈,立即吩咐下人灑掃棋房、焚香、沏茶。
薑橙年少,執黑子先走。
兩人棋藝相當,隻是棋風各異,石元愷咄咄逼人,薑橙佯拙實巧,兩人聚精會神,室內隻有棋子叮然作響之聲。
兩個時辰過去了,棋局到了收關之時,無論薑橙落子何處,都會輸上半目,石元愷的臉上不由得浮上一絲得意:
“兄弟,不知道你是否聽過一句話,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
(4493,防吞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