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昴日雞門下星官,陰!”
蘇易煙看見薑橙詫異的表情,莞爾一笑,又端起一壇酒,為兩人斟滿,“咕咚”入喉,緩緩道來:
“我既是穀昊穹的妻子,也是石元愷的情人……”
三年前,六壬幫和琉光宗為爭奪地盤,相約在赤河邊廝殺,琉光宗大敗六壬幫,漁女蘇易煙救下了重贍六壬幫少主穀昊穹。
二年前,穀昊穹與蘇易煙日久生情,在穀昊穹繼任幫主的那一,穀昊穹將蘇易煙娶過了門,並圖謀反撲琉光宗。
一年前,六壬幫和琉光宗鬥得不可開交,穀昊穹讓蘇易煙喬裝為歌姬,在琉光宗附近的青樓賣唱。
半年前,貌美如蘇易煙,終於令喜好風月的石元愷按奈不住,蘇易煙成為了石元凱的情人,耳鬢廝磨間,套取了不少琉光宗的情報。
幾前,蘇易煙根據穀昊穹的指示,將石元凱誘入了穀昊穹設下的埋伏,六壬幫一舉重創琉光宗,成為了酒口城的霸主。
石元凱咽不下這口氣,逼蘇易煙服下了鬼曇花,讓蘇易煙返回六壬幫之後,伺機暗殺穀昊穹,以換取解藥。
蘇易煙在船屋內等候,穀昊穹卻遲遲沒有來接她。
穀昊穹嫌棄蘇易煙髒了,他辜負了蘇易煙,娶了一個更加年輕的女子,取代了蘇易煙幫主夫饒位置。
薑橙還想追問星殞穀一事,可蘇易煙已經恍恍惚惚,就像一隻紅色的鳥,輕盈卻又疲倦,想落地卻找不到立足之處。
“再給我一壇酒!”
蘇易煙忽然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薑橙,她的聲音很柔弱、很縹緲,就像是從遠處飄來的蒲公英。
忽覺佳釀醉春花,一顰一笑添彤霞。
兩個人決定一醉方休。
燭光隱隱綽綽處,堆著數不清的空酒壇。
推杯換盞間,薑橙伸手觸到了蘇易煙的秀發,像絲一樣光滑,他心頭一顫,鬼使神差地撩開了蘇易煙的秀發,隻見白皙的臉上掛著淚痕。
恍惚間,薑橙顫抖的雙手,觸碰到了蘇易煙的臉蛋,她的臉很涼,但卻充滿憐性,就像是冰凍的荔枝果肉。
突然,蘇易煙抓住了薑橙的手,薑橙驚奇地發現,她的手那樣滾燙,旋即,一股熱流自腹而起,湧向薑橙全身。
“傻子,機不可失!”
薑橙腦中閃過薑洛的聲音,那個夢中的情場浪子。
薑橙愣住了,蘇易煙順勢把他拉進懷裏,他沒有拒絕。
蘇易煙如騎馬馳騁般起伏著,薑橙呼吸著她的香氣,感受著她的體溫,把她深深地勒進了懷裏。
兩身香汗暗沾濡,陣陣春風透玉壺,樂處疏通迎刃劍,浙機流轉走盤珠,褥中推枕真如醉,酒後添杯爭似無,一點花心消滅盡,文君謾籲瘦相如。
第二,薑橙醒過來的時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卻又曆曆在目,蘇易煙狂熱地感受著他的身子,卻叫著穀昊穹的名字。
漁屋內,蘇易煙緊緊地依偎著薑橙:
“你來之前,星宿昴日雞找到了我,他專收癡男怨女作為門下星官,若我能在沒有武藝的情況下,想辦法殺掉穀昊穹,他便承認我有成為星官的資質,帶我回星殞穀,賜名陰。”
薑橙聞言一驚:
“昴日雞門下的星官有空缺?”
蘇易煙微微頷首:
“昴日雞門下星官,半年前被參宿參水猿悉數斬殺,我並不清楚其中緣由,隻知道昴日雞現在的星官,皆是在半年內重新招募的,且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便被昴日雞調教成了一等一的高手。”
薑橙萬分詫異:
“我已經與星官礪石接觸過,他的武功之高,竟然僅修習了不到半年的時候,實在令人匪夷。”
蘇易煙拿出一枚九霄環佩:
“此環可以吸收真氣,也可釋放真氣,憑此環練功,自然事半功倍。昴日雞,若我能智殺穀昊穹,便將控製九霄環佩的方法傳授於我。”
薑橙明白了,星殞穀收徒會有一些特殊的考驗,而蘇易煙現在隻能算半個星殞穀之人,他道:
“你將這些事告訴我,想來你隻是想殺掉穀昊穹,讓他為自己的薄情寡義付出代價,而你對加入星殞穀毫無興趣。”
“你懂我。”
蘇易煙點點頭,輕歎道:
“可惜,我殺不掉穀昊穹。”
薑橙沉吟了一會,站起身:
“我離開幾,你等我回來。”
蘇易煙知道薑橙要去殺穀昊穹,她趴在薑橙的背上,輕輕咬住薑橙的耳朵,悄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