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凡抓住時機,揮刀衝向巨蟒,豎刀砍下蛇頭,橫刀劃開蛇腹,連忙將萬恨之拖曳出來,想要尋找蛇膽。
鳳白龍鱗蟒體內的毒氣混合著血腥味,衝擊得楊一凡頭暈目眩,易三給楊一凡的避毒藥,能避萬恨之的毒,卻避不了蟒毒。
易三疾步上前,劈手奪過楊一凡手上的刀,刀尖一轉,指向楊一凡:
“你聽命於誰,為何要抓捕薑橙?”
楊一凡愣了一愣,倏地明白了什麼,驚問道:
“你們救我回來的那晚,我在昏迷中還了些什麼?”
易三沒有回答,隻是重複道:
“薑橙不過一介書生,你為何要抓捕薑橙?”
楊一凡轉頭望向萬恨之,見萬恨之取出鳳白龍鱗蟒的蛇膽服下,又運功吸收了毒腺中的蟒毒,暴怒一聲:
“你們在利用我!?”
萬恨之輕聲道:“不錯,利用你屠蟒。”
楊一凡喊道:“萬姑娘,我喜歡你,因而出手相助。如今看來,一切都錯了,我反倒是中了圈套。”
楊一凡此言不假,他除了垂涎蛇膽之外,確實也對恢複花容的萬恨之著了迷,一見鍾情,所以當易三請他幫忙時,他沒有絲毫猶豫,一口答應下來。
不過,所謂一見鍾情,往往不是真愛,而是一時的衝動。
萬恨之問道:“我是一個毒女人,但凡接近我的人,都會被毒死,你你喜歡我,難道不怕死嗎?”
楊一凡頭一昂:“不怕!”
萬恨之嗤笑一聲:“得輕巧,既然不怕死,我就成全你。”
著,萬恨之從懷裏取出一個藥瓶:“這是劇毒之物,你喝了吧。”
這一刻,楊一凡猶豫了,苦肉計失敗。
旋即,楊一凡勃然變色,又是三枚丹藥入口,厲嘯一聲,要讓萬恨之陪葬。
長刀霍然出鞘,瀲灩的刀光劃破了百蛇嶺的空寂,楊一凡閃展騰挪、劈撩削抹,一刀刀斬向虛空,可就是砍不中萬恨之。
楊一凡的視線模糊了,整個人也開始如陀螺般旋舞開來。
碎石紛起,塵灰亂揚,刀光激蕩出一簇簇雪亮的銀花,人夾在銀花之中,宛如夏日中的風荷,竟被銀花所牽引。
不知是什麼時候,雁波刀哧地劈進了巨石裏,深可盈尺,楊一凡刹不住腳,如紙鳶般跌出老遠。
楊一凡踉蹌著站起來時,一股腥甜的液體脫口而出。
鳳白龍鱗蟒之毒,可令人致幻。
楊一凡渾然不覺,又去拔刀,竟見眼前立著一人,須發散亂,麵色青紫,一身白衣早已破損不堪,血紅的眼珠向外鼓凸,幾乎裂眶而出。
“去死!”
楊一凡一聲嘶喝,雁波刀裂石而出,迎風一刀斬!
刀自腰身劃過,猩紅的鮮血激濺而起,碎裂成千點萬點,如浩瀚繁星……
楊一凡眼前的幻影不見了。
這時,楊一凡低頭一看,隻見他腰下的半截,飛旋著,跌入了百蛇嶺之下的深穀。
易三與萬恨之,打不過黑袍人,敵不過鳳白龍鱗蟒,因此設下一石二鳥之計,除掉了黑袍人,屠殺了鳳白龍鱗蟒。
飲蟒血、吞蟒膽、煉蟒毒,萬恨之功力大漲,蝕屍毒典終於能夠收放自如,一如那全株是毒,卻不胡亂傷饒八仙花。
萬恨之神采飛揚地道:
“師父,我要隨薑橙去做大事了,等功成身退之時,我便回到百草村之中,日夜陪伴在師父身邊。”
著,萬恨之臉頰微紅,害羞地問道:
“師父,你對我有再造之恩,我能叫你一聲爹爹嗎?”
萬恨之像孩子撒嬌一般,撲向易三的懷鄭
易三緊緊地摟住萬恨之,和藹而欣喜地道:
“爹爹已年過古稀,你正是上蒼賜給我的禮物,讓我彌補曾經缺失的歲月與遺漏的感情。”
芳草侵大道、快馬長嘶哮,萬恨之告別易三,追趕薑橙而去。
此刻,薑橙兄妹正馳騁在官道之上。
“哥,易神醫教會你萃毒了?”
“嗯,我用千棘闇蜈之毒製作了這個明器,你拿著傍身。”
“明器?不是暗器嗎?”
“此器能瞬間激射出上千枚毒針,可以正麵迎擔”
“這麼厲害,那這個明器就叫要你命三千吧。”
“啥?”
兄妹二人閑談之時,突見道路前方,幾個蒙麵人剛好打劫完一個書生,匆匆向路旁的林間撤去,薑橙一指遠處:
“黎兒,這些蒙麵人有些眼熟啊?看來我薑家樹大招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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