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曉,羊羽的床榻之上,哈祿騰正呼呼酣睡,突然,一陣尖銳刺耳的號角聲撕裂空氣,從哈祿騰的腦袋中穿刺而過。
哈祿騰猛地睜眼,搖頭晃腦,雙手撲打被褥,神色慌亂地自語道:
“不好!出大事了!”
話間,哈祿騰已經裹上了衣服,一手調整束帶,一手抓上斧子,急忙向門外奔去。
房中,隻剩下睡意正酣的羊羽,迷糊間,羊羽輕揉惺忪的睡眼,微微地蠕動了一下,那誘饒豐乳肥臀,隨即,便繼續睡了過去。
四海城的議政大廳之內,一位麵色凝重的男子,語氣沉重地向眾人道:
“昨夜,勃爾赫旗主突襲失利,眼下正在抵禦南朝軍隊的進攻,各位狼兒,可要做好堅守四海城的準備了。”
原來,昨夜勃爾赫澤兵臨川尚城下,卻突然發現,南朝的軍隊之中,竟然出現了大量武功高強之人,而且,這些人從來沒有在江湖之中嶄露過頭角,如同憑空出現的一般。
更令勃爾赫澤震驚的是,南朝軍隊中的普通士兵,也是莫名其妙地戰鬥力大增,要以一敵十,那絕對是毫不誇張。
看見南朝軍隊脫胎換骨,再也不是當年那不堪一擊的魚腩軍隊,勃爾赫澤明白,即使昨夜自己不發動突襲,用不了多久,南朝的軍隊也會主動找上門來。
好在勃尓赫澤久經沙場、經驗老道,阿卑狼兵也是身經百戰、無懼無畏,全軍浴血奮戰,在勃尓赫澤的指揮之下,引誘南朝軍隊追擊,將其誘入了四海和川尚之間的河穀森林,依靠地勢,將南朝軍隊拖入了僵持戰,成功阻止了南朝軍大舉反攻四海城。
兩軍在河穀森林對峙,勃尓赫澤向狼主上報軍情,明赤河一線的戰火已經重新燃起,四海、川尚之爭陷入膠著,請求狼主即刻發兵增援,力爭從簇打通一條,阿卑繼續南征的通道。
此外,勃爾赫澤也向四海城主下達了兩條死命令。
四海城主接著向眾人道:
“旗主正浴血奮戰,在前線為我們爭取時間,我們要加快速度,修複城牆、鞏固城防,以防前線失利,我軍無險可守。此外,戰線南移,赤澤已完全在我阿卑境內,旗主命我們發兵鎮壓五湖水寨,打破長期以來,五湖水寨對赤澤水閱壟斷,將自主權奪回朝廷手裏。”
到這,四海城主清了清嗓子,向議政廳內的一眾官員道:
“五湖水寨長期把控赤澤水運,我阿卑入主四海城以來,在自己的領地內運送物資,居然還要向那群水賊納貢,在場各位皆是我阿卑狼兒,有誰可以為狼主分憂?”
此話一出,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眾人皆是麵露難色。
“五湖水寨不受管控、難以剿滅,皆因水寨以船為寨,混跡於商船之中,寨眾又善於用毒,若派兵進入赤澤剿殺,敵暗我明,不僅寨跡難尋,而且稍有不甚,便會遭了毒手。”
“可若想避免傷亡,隻能從外部圍剿,調集火器營炮擊赤澤,如此一來,必定會誤毀商船,而那群水賊卻可能潛入水底,反倒是毫發無損,實在得不償失。”
聞言,四海城主勃然大怒,厲聲斥喝:
“本城主要的是剿匪之策,不是聽爾等抱怨困難,堂下的眾狼兒,皆是毫無血性之人嗎?”
也難怪,昨日勃尓赫澤連夜奔襲,本是勢在必得,將軍中的精銳悉數帶走,本打算奪下川尚城之後,再令勃爾赫武,回師剿滅五湖水寨。可眼下,留守之人皆久疏戰場,又何來剿匪之勇?
哈祿騰捏弄了一下自己的雙手,感覺經過數的調養,雙手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便大步跨出人群,胸有成竹地道:
“此前不敢發兵赤澤,無非是因為赤澤地處交界,稍有不慎可能引發戰火,眼下戰火已燃,赤澤也盡在我阿卑的領土之中,還何懼之有?我哈祿騰雖然傷勢未愈,但也不懼那五湖水賊,願請纓為狼主分憂。”
四海城主聞言大喜:
“好!哈祿騰果然是狼主的好狼兒,不過征討五湖水賊必定不易,你有何需求盡管開口,本城主自當全力協助。”
哈祿騰在腦子裏迅速盤算了一番,那曲線玲瓏的紫衣少女,一直令他念念不忘,勢要將此女綁入床幃,方解心頭之恨,可不能還未一親芳澤,就用火炮將那美人轟得麵目全非。
想到這,哈祿騰開口道:
“五湖水賊經營多年,自是囊橐充盈,若能收為軍用,必定能緩解旗主的前線之急。請城主吩咐火器營,隨我入赤澤剿匪,以免財物遭炮火摧毀。也煩請城主,於赤澤周邊高地,布置好火炮,為我等掠陣,以防不測。”
“好,哈祿騰真乃我輩楷模,此時此刻,仍然掛念著籌措軍資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