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真有一血(1 / 2)

某早上,當你醒來,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躺在一張並不屬於你的床上。

身上的衣服從裏到都外被換過了。

渾身酸痛,好像和人打了一架,更像被人打了一頓,身體的某個腔體內火辣辣的脹痛。

偏偏此時頭痛欲裂,回憶不起昏迷前的情景。

隻能依稀的想起,自己好像睡在行駛在鄉間路的拖拉機上,被顛的七葷八素。好久之後拖拉機終於停了下來,又開始被人翻來覆去的擺弄。

那麼,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什麼?你你是男的沒關係?

嗬嗬,如果聞到空氣裏殘留的淡淡的肥皂味和血腥味,你還會沒關係麼?

李湛會,比起你們幻想出來的烏七八糟的肮髒畫麵,我現在真算是的沒關係。

我萬分感謝第一個出“夢是反的這句至理名言”的偉人。

正是因為這句話,我才能在糟糕的夢境後,坦然麵對自己現在的慘狀,並隨之慶幸人性的美好。

所以,李湛到底夢見了什麼,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他沒被懟,或者,被懟了該懟的地方。

時間倒回昨夜,地點還是酒吧。

灌了自己一瓶威士忌,李湛當即陷入昏迷,直挺挺栽倒在女孩的身上,就這麼把女孩撲倒在吧台上。

女孩“啊!”的一嗓子,發出了與她體型明顯不符的超高海豚音尖叫。

而後酒保大叔手忙腳亂的跑出吧台,扶住李湛大聲的呼喊,並讓其他人快叫救護車!

是的,救護車!李湛被救護人員七手八腳的抬上車,直奔醫院而去。

醫生診斷李湛酒精中毒,必須馬上洗胃。插管洗胃時又發現烈酒引發了急性胃出血,折騰了好一陣,才由護士給他簡單擦拭後換上病號服,推進病房。

所以李湛蘇醒後覺得,哪怕自己真的被胃管懟了,哪怕付出了自己一血的代價,哪怕電競比賽是看不成了,哪怕自己還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還是值得慶幸的不是麼。

開傳送,傳到地圖外,果然是件很危險的事。自己剛落地就被反殺拿了一血,下次還是地圖內傳送,或者叫上夥伴一起去草叢吧。

不過話回來,我的人頭算在誰身上了,對了!那個漂亮妹子!自己應該算是被她的音波攻擊魅惑了,才會灌進去一整瓶威士忌的吧,那這波不虧!希望她拿了我的賞金,回家雙多蘭,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李湛此時並不知道,人家確實正在走向人生巔峰,靠的也確實是音波攻擊,但和他真沒啥關係。

和大夫了解了複活時間,不是,是住院治療的時間,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是出不去了。將電話打給酒店,安排好了退房和行李寄存的事宜,病房裏又恢複了安靜。

犢子一人,抱歉,打錯了,獨自一人在國外的住院治療,肯定是極度無聊的,眼前除了電視機,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娛樂項目。

李湛覺得,寒國的電視機,或者應該叫“思密達”複讀機比較貼切。想不明白為什麼寒語裏“思密達”會出現得如此頻繁,快趕上國人講話時的國罵頻率了好麼。

按頻道順序翻了兩遍,也沒找出個英語頻道,李湛放棄了,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學著享受吧。起碼“思密達”能公開放送,肯定不會和國罵一個意思的。

不鹹不淡的看著,李湛慢慢發現,其實有的節目,並不一定非要懂寒語才能看明白,而且這些節目還非常有趣。

實話,來韓國之前,李湛對韓國的印象隻有四個。

早中晚吃不完的辣白菜;

男女主角不共戴的電視劇;

單身二十年手速的電子競技;

以及最最厲害的一點,全宇宙都是寒國的!

不過在看了三的綜藝節目後,李湛對於寒國有了新的認知。並開始由衷欽佩寒國的搞笑藝人們,雖然聽不懂他們的什麼,但是肢體語言實在太豐富生動了,而生存環境又實在太艱苦了。

比如那個大胖子領著一幫夥伴野營的節目;還有個長的很像螞蚱的大叔,領著另一幫夥伴去寒國農村幹農活做飯的節目。

這種把人扔在戶外,玩命折騰,吃喝拉撒全靠自己,與鬥、與地鬥、與夥伴鬥、甚至還要與節目組鬥的野生綜藝。比國內現下流行的什麼非誠胡搞,超級女僧有趣多了不是麼。

“哎?這個節目也挺有意思啊,這是什麼,捉鬼探險麼?”

畫麵呈現一種陰森黑暗風格,鏡頭正對著兩個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女孩。隻見兩人戰戰兢兢的沿著黑黢黢的走廊前進,走廊盡頭是通向樓下的樓梯。從上往下看,樓梯口處擺著幾個塑料模特,在昏黃的燈光映襯下顯得格外詭異。

兩個女孩相攜著走下樓梯,眼看還有最後幾階,意外發生了,一個人影忽然從被假人擋住的角落裏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