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老子聞到了,是黃窩頭吧,還誑老子,這地方就是新來一隻耗子,老子也知道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這麼牛逼你倒是說說我是誰”,我佯裝不在意,邊吃邊口齒不清的說道。
“王啟年,南慶鑒察院東夷城暗探,陳萍萍義子,東夷商號老板,與四顧劍交好,疑似苦荷的侄兒。”,那破鑼換了個腔調,停住不往下說了。
果然,這廝就是賢王派來審問我的,但是這遲遲不動真格的,不知道在等什麼。
我笑道:“不錯啊,看來呼延清什麼都告訴你了,那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唄,天天這麼折騰有意思?”
破鑼道:“老子才懶得問你,不消一個月你就成白癡了,到時候連與你婆娘洞房也得給老子細細講來,老子著毛急。”
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我在運四顧劍交給我的吐納之法時候,依稀覺得自己腦袋裏的生疼之感在逐漸減弱,應該是對那失心蠱有克製作用,我暗不做聲,吃完了窩窩頭,也不去理會那破鑼自鳴得意的樣子。
就這樣三日過去了,投食的人每日在正午的時候來一次,還是窩窩頭,還有一壺清水。
那破鑼倒是沉得住氣,第三天的時候真的似乎給他投了隻雞過來,香氣彌漫了整個地下空間。
第四天的時候,我也學著破鑼的樣子,在那投食口打開的時候扯著嗓子喊,老子要一直雞!
沒等我說完那洞口哢嚓的一聲就關上了。
四天來,我每天將那心法運好幾個周天,腦子的不適感漸漸消失了,倒是破鑼每日像是大夫問診似的,問我哪裏有什麼感覺雲雲,我張口胡謅,那貨也不疑有他。
第五天正午,頭頂的投食口打開了好大一塊,似乎有陽光灑了進來,刺的我睜不開眼睛,那投食的人忽的丟下一物,哢嚓的一聲就投食口又關上了。
“呼啦啦,咕嘎咕嘎.......”
投下來的居然是個活物,聽聲音真的是一直雞!
次奧,我說要一直雞,沒說要一隻活的呀!
雞在不大的牢房裏安靜的像一隻鵪鶉。
隔壁的破鑼卻是笑的像爆炸了的風箱。
“嗨,小子,和你商量個事兒怎麼樣?”
“有屁快放!”,我鬱悶之極,懶得和破鑼多言。
“你把這隻雞勻給老夫怎麼樣,這活物你也沒法吃,這裏沒也沒火,嘿嘿.......”
“憑什麼我要勻給你,我當寵物養著不成啊!”
“你若是將這雞給老夫,老夫可以將我昨天沒吃完的半個雞腿給你怎麼樣?”
我舔了舔嘴唇,但是總覺得這老不死的話語裏有些不正經,不知道在興奮什麼。
我說道:“你先和我說,你要這隻雞做什麼用?我覺得合理合情就給你!”
“好吧,這牢房裏也就你我二人,我也就實話和你說了,這牢房了沒火,但是老夫在這裏十多年了,連個母蚊子都沒有,老夫這個,這個.......心裏有火啊......你也是成了親的人,你懂的,嘿嘿......”
我聽破鑼的話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不由惡心的怒喝道:“握草,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