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嘶鳴,野狼嚎叫,草原上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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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當我撐著酸痛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夜月那皎好的麵容,笑著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我喃喃道:“夜月你何時做了孟婆啊,真厲害啊,你可得提攜一把我.......”
夜月佯怒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一醒了就開玩笑,快點,把藥喝了!”
“開玩笑?夜月你不是孟婆麼,那為何端著一碗孟婆湯呢,話說這陰超地府還蠻舒服的......”,我抬起迷離的雙眼,打量這周邊的一切。
是個氈包,掛著厚厚的毛毯,一股子的羊奶味道,氈包外麵還有孩童的嬉笑聲。
夜月沒好氣的說道:“什麼陰超地府,你是不是巴不得自己早點死了呢,你就不怕你夫人去地府將你揪回去?”
“夫人?哎呀呀,我可不能死啊,夫人說過的,不許我自己悄悄的死,要死得經過夫人同意的啊,夜月啊,不,孟婆啊,你和你的上司說一聲將我放回去和夫人告別一聲啊,要不王小花他真能將我的屍體掛在霧渡河上啊!”
夜月啪的一巴掌拍在我頭上,怒道:“王啟年,你這一天一夜是睡迷糊了吧,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做你的美夢去吧!”
我揉了揉腦袋,這妮子下手可真特麼狠,打的我腦子嗡嗡的。
“我沒死啊,噢,那我就放心了,我們這是在哪裏啊,我怎麼會在這裏,納烏呢?重騎呢?我們是不是被俘虜了?夜月你怎麼樣,有沒有被納烏那禽獸給那什麼了?”
“放你娘的屁,老娘我好好的,你沒死,沒死,納烏被你殺了,這裏是我們下屬的一個部落,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這剛醒就胡說八道,睡迷糊了還是被納烏給嚇傻了!”
我聽著夜月的話,慢慢的回想自己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我靈台空明將凝霜劍一揮,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納烏被我殺了?
夜月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沒等我開口問就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個疲懶的貨,斬了一劍就睡了,你咋心那麼大呢,若不是我反應快,你早就被狼群和納烏他們一起當夜宵了”
我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四肢百骸一片空虛,連一點真氣也提不起來了。
我問夜月:“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點真氣也沒有了?”
夜月有些後怕的說道:“你在納烏他們衝過來之時,斬出了驚豔的一劍,一劍下去,二十二名重騎全部身亡,而且死的極為慘烈,被你削成好幾段,屍體都散落了一地,然後狼群循著血腥味就來了,我將你橫在馬背上狂奔了兩個時辰才甩開狼群”
“我就這麼牛X?”,我疑惑的問道。
“對,那會的你就是那麼牛叉!”,夜月不置可否的點頭回答道。
我嬉笑道:“那我帥不帥?”
夜月回道:“不帥,有點惡心,身上被血和腸子裏的東西糊的滿滿的,也就是我念你救了我一名,捏著鼻子將你拉上馬,死沉死沉的,你以後少吃點吧”
夜月現在說起來,嗓子裏還是一陣一陣的發幹,似乎有什麼要湧上來。
原來我這麼厲害,但是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怎麼揮出去那一劍,迷迷糊糊的記得真氣都灌輸到了凝霜劍中,我隻是拿著劍隨意一揮,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記得當日四顧劍給我凝霜的時候說過,劍裏蘊含這他的一絲劍意,若是我能領悟,可擋大宗師全力一擊。
我當時還以為是小老頭在吹牛,我隻是依著他給我的劍譜,隨意一劃,就有如此功效,那我將他的劍譜都參透了,那不也是可以匹敵大宗師的存在?
王大宗師,王啟年大宗師,我得給自己取個響當當的名號,無意劍?隨意劍?隨性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