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錢莊開了這幾日,東夷城幾個小錢莊都已經被拿下,就連銀票的票根都換成我錢字大印,但是此時才聽說,這東夷城的龐大財富是在太平錢莊手裏,這錢莊的掌舵人正是四顧劍。
“不是我的,是她的,他的仆人將他交給了我,我隻不過是個看門的。”
別看四顧劍說的有些淡然,但是我這幾天調查的很清楚,這太平錢莊主要是和慶國內庫之間做往來,是當年小姐姐在東夷城的小金庫。
“葉無雙都不在了,你還守著這門做什麼,不如交給我唄!”
“不能給你,要留給另外一個人”
“澹州的那個?”,我壓低聲音問到。
老頭突然不做聲了,如當日的陳萍萍一般,默默的看著我。
也不知道這小姐姐給這幾個人都下了什麼蠱,一提到那個小孩,就連大宗師的四顧劍都是如此緊張,狹小的馬車內空氣似乎都滯住了一般。
“您老別這麼看我成不成,我也知情人之一啊,小姐姐托付了許多事情呢”,我慌忙解釋道,免得小老頭有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可以給你,你先把內庫從李雲睿手裏拿過來再說!”
“開什麼玩笑,內庫是李雲睿手裏最大的底牌,她怎麼會給我,我又不是她男人。”
說到李雲睿,我忽然想起來了羅小黑那隻八卦貓所說的,這瘋女人居然和朝內一個叫林若甫的生了個女兒,也許這是一個切入點。
這馬車走的忒慢,我無聊至極。
“小老頭你前幾次進京都皇宮為啥都沒殺成慶帝?是因為洪四庠?”
“那老閹人才不夠看,因為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
“那你還一趟趟的跑”
“我說過的”
“陳萍萍說等那位長大,莫不是你也這麼認為?”,我對這倆人的想法有些無法理解。
“我倒是不管那些,我隻知道,他也許是我東夷城以後唯一的依靠”
在我看來,四顧劍說的有些扯,
“現在才那麼大點的孩子,以後會變成了樣,誰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這個世上天脈者是真的存在的,我們都是受了她的影響,這才晉入了宗師境,如果她真的死了,那麼這個希望就隻能存在於那個孩子身上了,畢竟我會死,就如你說的,到時候誰來守護我的城?”
“這不是有我呢麼”,我拍著胸脯道。
“你?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你坑銀子確實有一手”
“你這算是在誇我麼?”
........
馬車足足走了八日,我們才進了京都,在這一路上,我為了不被四顧劍的那些尋仇者給傷及無辜了,走一段就換一輛馬車,甚至易了容。
四顧劍雖然一路上不是削竹劍,就是在閉目養神。但是就算是閉著眼,我也能從他的臉上看出對我這麼小心翼翼有多鄙視!
我這從霧渡河出來以後就遭到了好幾次暗殺,小老頭作為一個宗師級殺手,哪裏會理解被殺之人的膽戰心驚。
我望著越來越近的皇城,裏頭的那位是不是也像我一樣膽戰心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