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一條早間新聞,今早五點半左右,一名年輕女子的屍體在森林公園外街的垃圾桶旁,被清潔員所發現,死狀慘烈。受害者被摧殘的麵目全非,已辨別不出模樣,我們隻能通過受害者錢包裏的身份證確認,這是一位年僅十九歲的女大學生!”
“這已經是海港市今年發生的第三起慘案,根據作案方式基本可以斷定是一人所為,警方根據街邊錄像,會盡快尋找並抓捕凶手,還請群眾們不必驚慌。”
“再次警告,淩晨以後不要一個人在街上閑逛,不要走近無人巷,不要給壞人一絲可逞凶的機會!”
“再有一周就跨年了,提前預祝市民們元旦快樂!”
掛在牆上的液晶屏電視機裏放送著早間新聞,考慮到對死者的尊重,電視台並未把受害者的慘狀放上去,但寥寥幾句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被殘害,姑娘才十九歲,美好未來就被凶手無情抹除。
“如今世道可真亂,海港市這麼個安靜的地方也能有連環殺人犯,森林公園就離這不遠,真是出了一身冷汗啊。”
年輕靚麗的花店女老板聲嘀咕著,一邊給奪豔的玫瑰澆水,一邊撇向從樓上下來了有一會兒,還睡眼惺忪地打哈切的少年。
她忍不住開口:“渭眠,你知道這種殺人犯最喜歡折磨的是什麼人嘛?”
渭眠抓起玻璃杯,在飲水機前接了大半杯的純淨水一飲而盡,才慢悠悠回話:“什麼人?”
“就是你這種年紀輕輕遊手好閑,不去上學不想努力,每在姑姑家蹭吃蹭喝蹭睡的當代惡臭青年!”姑姑頗為生氣地嗬斥。
渭眠偏了偏腦袋,清澈的眼睛裏裝滿大大的困惑,不解道:“姑姑,你的這個人,應該不是我吧,我還是有很努力的在做自己的事情啊!”
聞言,姑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放下手裏正在做的事情,走到渭眠跟前,輕輕捏著他柔軟的臉蛋,道:“你才十八歲,要知道同齡人都進大學院校學習了,你倒好,在我這一待就是兩個月,是不是我對你太溫柔了,整得好像我很好糊弄似的。你爹也是心寬,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情況。”
渭眠往後閃了閃,笑嘻嘻的:“哪有,姑姑最好了,年輕漂亮又善良,換誰不想和你待在一起呢。你要知道,我爹就擱醫院和學校,哪裏有時間管我呀,我待你這裏他反而更加放心才是。”
這些話明顯對姑姑很有作用,她瞬間消了氣,語調也輕了不少。
“是、是嘛,但你也不能每渾渾噩噩的度日子啊,學校那邊再不去報道,恐怕就要被勒令退學了吧。”
“不急啦,現在我還沒有絲毫要去學校的欲望。”渭眠伸了個懶腰,悠悠道,“我今要出去取材,為下一個要寫的故事找找靈感,恐怕得下午才能回來。”
隨手抓了抓額間的雜亂發絲,渭眠不禁歎然:“該理發了,要是我的靈感跟頭發一樣冒的又快又多就好了。”
“想得美吧你,趕緊洗漱了然後滾滾滾。”姑姑嫌棄地指著渭眠額頭,然後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珠子一轉,手搭在渭眠肩膀上,語調突變的輕柔,“對了,等會兒我也得走了,要和朋友去別的地方玩一周,元旦過後再回來哦,至於這些花花草草就拜托你照看啦!”
渭眠眯著眼,帶著懷疑的目光掃視著這個年近三十,目前依舊單身的女人,完全忽視掉她俏皮的眨眼和懇求的嘟嘴。
非常可疑!
“你得老實交代,這個朋友是不是男性。否則我不保證這些花花草草,有時難免饑渴難耐,不得滋潤澆灌,而淒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