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尤其是在感情方麵!很多人在對一件事情做出選擇時總認為自己一定可以控製住事情的發展方向,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般運籌帷幄,胸有成竹,可是終究有些東西即便你當初再怎麼信誓旦旦,依舊會與自己最初的決定背道而馳,南轅北轍。
江思遠和水清淺都是聰明的人,可是聰明的人往往比笨的人更容易痛苦。因為聰明人把一切看的太過透徹,太過清晰!他們不願意愚笨,不願意視而不見,不願意坦誠相待,不願意麵對自己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感情。所以這一切都注定了他們將不會像愚笨的人那樣可以對幸福唾手可得,也注定了他們痛苦的命運。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很多時候還是活的不清不楚的好些,不要自以為聰明的去控製一切,尤其是感情,那樣隻會徒令自己悲痛罷了!
如果不打算相約白首,那麼連碰都不要碰,那是噬骨誅心的毒藥,穿腸而過!讓人痛不欲生。
已經開始因為某個人而劇烈跳動的心髒,從此再也不會受你所製,你所能做的就是看著它一點一點的為那個人沉淪,而無可奈何!
心寂寂,念休休,塵沙無意竟成洲!
他看了看女子傻愣愣一直睜開的星眸,微微蹙眉,癡纏之間尋著喘息的間隙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閉上眼睛!”
清淺的麵頰早已經緋紅若雲霞一般,此刻聽見江思遠喑啞壓抑的聲音,驀地一愣,才恍然覺得自己竟是這般大剌剌的睜著眼睛許久了,她正打算閉上眼睛,可是轉頭一想自己為什麼要那麼聽他的話,他讓閉就閉,她才不要乖乖聽他的話。
這般想著,清淺於是不僅沒有閉上雙眼,反而好似示威一樣用力睜大了眼睛,瞪得像似兩個銅鈴一般盯著江思遠一眨不眨,江思遠沒有想到她性子這般大膽不懼,一點兒也不像他之前所見過的女子那般在這種時候會溫柔羞赧,就連那個人在他身邊時也不敢挑戰他的極限,更遑論這樣蹬著他了。
這個女人倒真的讓她對女子有了一個更加全新的認識,不過他竟然一點兒也不生氣她的頑劣不乖。反而覺得很是好玩有趣,墨瞳流轉,他猝不及防的輕咬了一下清淺的嘴角然後沉聲說道:“張開嘴巴!”
清淺一疼,可是卻完全沒有按照他說的那般乖順的張開嘴巴,反而是用力咬緊了自己的嘴唇,不讓他再次往前進分毫。
她知道他想做什麼,雖然自己並不排斥的他的親吻,可是打心底裏她是不願意與他有任何糾纏的,如果不打算和一個人在一起好好生活,那麼你和那個人所有的曖昧纏綿都是耍流氓。
而且下意識的,她也有些想要逗弄他一下,偏生想看看他鬱悶生氣的樣子,定然好笑,她心裏暗暗想著。
清淺氣急蹬著他,杏眸裏帶著一點兒示威的意思。卻見江思遠也不生氣,反倒是墨眸蕩出一絲無奈的笑意,還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寵溺。
微微一愣,清淺的胸口忽然一熱,連著本來凶神惡煞的麵容都柔和了下來,她果真是受不了他的溫柔愛憐,竟是又敗下陣來,哎!還真是個禍害,那麼就讓她耍一次流氓好了。她倒想看看究竟誰更流氓一些,這般想著,她已經不像剛剛那般咬緊唇瓣,而是緩和了下來,回應著他的吻。
可是江思遠不知道是過分忘情,還是有意為之,隻是此刻他卻不安分起來!他都大手也開始有所動作,就像是一條遊走的魚一樣,雖然緩慢可是卻肆意起來。
清淺一陣窘迫,反射性拿出左臂去製止男子令人駭然的動作,可是江思遠卻比她更快一步的左臂長長一伸,就摟住了女子的身子,連著把她的左臂也緊緊的扣住。
“放開!唔……”清淺尋了間隙向男子怒吼道,卻中氣不足。而且沒有說完的話也被江思遠再次侵上的吻給全數壓回了口中。
不可以,不行!且不說現在光天化日的,他們兩個在這裏接吻早已是驚世駭俗,就說自己對他的了解程度,以及自己和他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超過了底線的事情,她是決計不會做的,盡管她的心髒為他加快了跳動,可是她隻是把它當成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正常的心理反應而已,況且他這雙勾魂攝魄的眸子,足夠讓女人瘋狂,但是那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更進一步的理由。
絕對不可以!
清淺貝齒猝然狠狠地咬了下來,江思遠反應雖然迅速,可是這般纏綿之間竟沒能快速躲開,然後一陣疼痛便從下嘴唇處湧上了大腦。
他麵具下的眸子本來還是溫柔繾綣,此刻卻驀地閃出幾分殘忍嗜血的殺意,不過片刻便被他隱了下去。
清淺因為心裏著急,加上有些報複他剛剛咬了自己一下,這一咬倒確確實實用了些力氣,雖然江思遠收的比較快,可是薄唇還是被咬上了些許,此刻正辣辣的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