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溪哪裏肯信那乞丐的話,這行宮別院戒備森嚴,怎麼會讓兩個流民隨意走動。
“還不說實話,我看你這條命是不想要了!”鳳溪腳下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那乞丐被壓得疼痛難忍,隻覺得胸口要碎了一般,連忙求情:“女俠饒命,我說,我都說!是國師說這裏有客房,讓我們過來休息的!”
“國師?”鳳溪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吃驚,班固他這是要幹什麼?
那兩個乞丐見鳳溪腳下鬆動了幾分,害怕她真的要了他們的性命,連忙說道:“太子即將大婚,國師特意將我們這些流民接進府中照顧,賞我們酒菜吃。今晚我們兄弟倆喝多了,正要去休息,就被人帶來了這裏,說是讓我們進來休息,卻不想遇到了女俠!”
鳳溪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班固設下的圈套!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若再有半分欺瞞,我手上的拂塵也是能殺人的!”鳳溪見他倆狡猾,怕其中有詐,於是又恐嚇道。
那乞丐嚇得渾身顫抖,又吐了些話出來,“我說我說,帶我們來的人還說,裏麵有個被下了藥的姑娘,讓我們兄弟倆好好照顧,我們這才進來的。我把一切都說了,再不敢有任何隱瞞,求女俠饒命!”
“下藥?下什麼藥?你說清楚些?”鳳溪逼問。
可那兩個乞丐卻都說不知,隻知道鳳溪應該是被下了藥的,卻不知哪裏出了差錯。
鳳溪見也問不出他們什麼,收回了腳,隻叫那兩個人快些滾開。
兩個乞丐也不敢再想什麼齷齪之事,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鳳溪的房間。
鳳溪看著他們消失在門口,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自己半夜突然被人偷襲,還差點被下了藥,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聽那兩個乞丐的話,這一切都是班固讓他們做的。可是班固讓人來毀她清白,又意欲何為?
鳳溪揉了揉發痛的頭,暗暗沉思,自己馬上就要嫁給玉麵狐,而班固表麵上十分殷勤,暗地裏卻想通過這種方式來阻擾,難道,他不想讓自己和玉麵狐成婚?
鳳溪有些想不通,玉麵狐要自己給他生下繼承人,而自己又是敵國公主,再看這婚禮在行宮別院匆匆舉行,估計她連個正經名分都沒有,根本礙不到班固的事。
難道班固是怕她和太子假戲真做,到時真的生下繼承人,會影響班固的地位?
還有剛才那乞丐口中所說的下藥?她並沒有任何不適,那藥又去了哪裏?到底被誰吃了呢?
鳳溪實在想不通,沉思許久,又怕再出什麼變故,隻坐在桌上再也不敢睡去。
紫衣早就聽到了這裏的動靜,忙趕了過來,卻見鳳溪穿戴整齊地坐在桌前,一臉凝重。
“發生了什麼事?”紫衣上前問道。
鳳溪歎息了一聲,語氣平靜道:“剛才有兩個流民闖入了我的房中,欲對我行不軌之事,被我給打跑了。”
紫衣看著地上一片狼藉,又聽鳳溪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吃驚:“怎麼會有流民進來?”
雖說府內確實安置著流民,但都在外院,要想進入內院,至少要經過七道關卡,那些流民又沒武功,怎麼可能輕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