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傷得太重,否則定能阻止太子胡鬧!”白澤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袖管自責道。
“你無須自責,這不是你的錯。公主已經做好計劃了,我們也要幫她一把。”歐陽鳳在白澤耳邊小聲說道。
白澤聽了鳳溪要讓傷口惡化後,忙製止:“這萬萬不可,她是千金之軀,怎能受如此罪過?”
歐陽鳳被白澤這古板直愣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你放心,我給她的藥隻不過是讓她的臉色看起來蒼白一些,不會加重她的傷的。”
“眼下有太子在,你父親也不好再讓那麼多侍衛看守公主,你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將公主偷偷救出來。”
白澤聽了歐陽鳳的話後,略微沉思了一番,隨即沉聲:“我和陳岸好好說說便是,你先讓公主穩住太子,等他放鬆警惕之時,我們再行動。”
歐陽鳳點了點頭,見天色漸晚,隨即拿著藥箱便去給鳳溪送藥。
此時,鳳溪正坐在窗前,望著天上的圓月出神。
今日是十五,而她卻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也不知徐玥現在如何,若他知道自己馬上要嫁給玉麵狐了,他會不顧一切的來救自己嗎?
鳳溪正胡思亂想著,就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拉回了思緒。
“公主,你想什麼呢,想的這樣出神?”歐陽鳳見鳳溪神色間帶著愁色,忍不住問道。
鳳溪輕歎了一聲,隨即笑著說道:“沒什麼,隻是覺得今兒的月亮圓了些。”
歐陽鳳見她這般,知道她是在想徐玥,於是上前安慰道:“公主,您放心吧,我已經托人送出消息給將軍,您不必擔心。”
鳳溪點了點頭,對著歐陽鳳問道:“藥拿來了嗎?”
歐陽鳳將要藥箱打開,從中拿出一個包裹,並取出幾根銀針:“公主,藥已經配好,但我必須先施針為你封住穴位,以免到時血流不止,傷及性命。等施針兩個時辰之後,您再服藥,到時會造成昏迷的症狀,成親之事也會拖延。”
“真是太好了。今日下午我也說服了玉麵狐的貼身侍婢,有她的幫助,玉麵狐的詭計定會無法得逞。”鳳溪將下午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歐陽鳳。
“那人信得過嗎?”歐陽鳳沒怎麼見過紫衣,隻覺得那丫頭心冷高傲,不是好相與之人。
鳳溪盯著空無一物的手腕,突然沉吟:“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更何況摻雜了貪欲的情愛,必會讓人盲了眼睛。我也不知她是否信得過,但我願意賭一把。”
歐陽鳳雖然不知鳳溪這話中的含義,但知道她向來有把握,便也不再多慮,隻取過那銀針,對著鳳溪說道:“公主,這針下去可能會有些痛,你忍著些。”
鳳溪看著歐陽鳳將肩膀的紗布掀開,見那傷口已經開始凝結,咬了咬牙,做好準備:“你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