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就帶我去看看姐夫唄。”
鳳溪並沒說話,隻是指了指自己的肩,“這地方最近也酸脹得很。”
純元手速很快,兩手移到她肩頭開始動起來。
一番折騰之下,鳳溪覺得再不帶純元見徐玥,她會感覺自己是個大惡人的。
太後看著姐兩玩的歡,也是笑眯眯的,並沒讓徐玥進宮,徐玥若是來了,她在這,幾個孩子也難以都放得下。
鳳溪帶純元出了宮,坐在馬車種,純元打開車簾不住地往外看著。
鳳溪見了不免疑惑:“你隨你師父四處尋景,外頭景色應該是很美的,京都裏麵這點風情應該是差遠了吧。”
純元笑著解釋:“京都的繁華也不是其他地方能夠比的,各地自有各地獨屬之景,怎麼都看不夠的。”
鳳溪頷首,並未再說話,不過看到純元拿起車簾的手時,上麵結了一層厚厚的繭,再看看自己指骨白玉,稱得一雙玉手,鳳溪卻是羞愧的。
純元一個姑娘家,身為金枝玉葉,粗活自然是無需做的,這麼厚的一層繭子,自然是練畫得的吧。
純元看到鳳溪緊盯著自己一雙手時,主動解釋:“師父說畫畫除了畫技,其二手上力道一定要足,不然輕飄飄得沒有份量。”
鳳溪深解:“那你都是怎麼練的?”
純元道:“每日吊著沙包畫畫,一日一日,就這樣堅持了。”
純元說得清淡,鳳溪卻可想而知純元是付出了多少,沙包的份量可不輕,吊在手腕上,若是沒有些力氣的人,隻怕手抬都是抬不起的。
“第一日情況如何?”
純元回想起來,她聽師父說後,便尋來了沙包,師父說先選那個輕些的練,她為了在師父麵前能夠出色一些直接拿了那個重點的練,結果還沒拿起筆,手便被沙包拖得往下墜。
師父當時隻為她取下沙包,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並沒有責罵她,而是麵無表情,遞給她一瓶傷藥便離開了。
從那以後她也悉心聽師父的話,再也不自作主張,而拿那個輕些的練,雖然第一日抬手也是費盡力氣才勉勉強強地提起,寫字更是寫的歪歪扭扭的。
但慢慢的,她不僅畫不再輕飄飄的,字也是一筆一畫能瞧見一些風骨了。
鳳溪對純元卻是有些敬佩的,能為了自己所向往的事屋付出這麼多,很難見,男兒都未必有純元這份恒心。
而徐府門前,鳳溪和純元剛下馬車,鳳溪讓純元先下,純元看著車前立著的男子竟是微微地怔了。
俊眉修眼,煙眉一攏,薄唇一勾,美得倒似那畫中仙一般。
男子俊容上冷硬的線條此刻更是充滿溫情,不過純元很確定男子這樣的神情絕對不是對著自己的,因為看到是自己後,男子的眉目再次襲滿了冷色,眼中的溫情不再,她都懷疑自己方才是眼花了。
不過等鳳溪出來後,純元便明白這一切究竟為什麼了,“夫人終於舍得回來了。”男子的聲色清朗,又帶著一分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