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給她這個臉麵,從此每年純元都隻有小半年才在宮裏。
“純元畫畫學的如何了?”
提起這個純元兩眼發光,又有幾絲黯淡,“師父說了,我現在的畫還是隻有其形罷了。”
太後覺得純元師父也是嚴苛了,她看過純元的畫,也算是有一般了,雖然離大畫師的水準差的還是遠著,但教導怎可一味的批評,也是應該嘉獎的,“哀家覺得純元的畫不錯,你師父真是!”
純元提及師父又是一臉笑意,“我師父在作畫上極有造詣,他說的必然都是對的。”
鳳溪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純元了,“是納蘭子嗎?”
純元點頭,“姐姐也知道師父?”
鳳溪是想翻個白眼的,這小丫頭絕對是在炫耀,納蘭子是天下第一畫師,她得是要多孤陋寡聞才能不知。
不過純元能夠拜得納蘭子為師其內裏才華倒是不可小視,納蘭子極是清高,不為權利富貴所迷惑,早就放出話來一生隻收一個徒弟,那就是關門弟子。
可想而知,他收徒的條件究竟有多難以達到,“純元有沒有帶畫過來,我想瞧瞧。”
純元倒真讓貼身宮女拿了一幅過來,遞給了鳳溪。
鳳溪琴棋書畫雖一一學過,卻除了琴算是精通,其餘的都隻是還可。
鳳溪打開卷軸,潔白的畫布上卻是一個著一襲紅妝的女子,黛眉美目,鵝蛋臉上淡淡脂粉,明豔而動人。
上麵隻提著兩字:鳳溪。
鳳溪一看便喜歡上了,“這幅畫不如送我可好?”
純元很是大方,“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
她今日看見鳳溪驚豔的緣故還帶了一點驚愕,她那日宮宴見了鳳溪後,便覺得以她現在的氣質穿一身紅裝肯定是要驚豔四座的倒沒想到今日就有福分能夠看上。
鳳溪其實徐玥收藏的名畫並不少,但若是比較起來,她還是隻喜歡眼前這幅。
畫像畫的栩栩如生,可見純元的畫技是真的高超,“謙虛了。”
純元搖了搖頭,“我現在的畫技若是參照普通人能算得還成,但跟師父比則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鳳溪看到純元的愁容知這是真的,心裏不由為純元默哀,又覺得自己跟純元比實在差的太多。
純元這都隻算尚可了,她畫的那些豈不是壓根算不上畫。
“純元,你真的很棒。”
純元能有現在的畫功,定然費了一番功夫,她是絕對沒純元這麼努力的,“純元,你的心願為何?”
她覺得純元和宮裏人是不同的,和她也是不同,她這一輩子隻想待在那男人身邊,兩人花好月圓地過完這輩子,白頭偕老就是她的心願。
純元笑眯眯的,不過顯然有些不好意思,鳳溪隻靜靜地看著她,並不說話,不過眼中卻是一片顯然的暖意,“我想成為師父那樣的大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