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臣怎敢怪罪公主呢,實在是……是,小女頑皮招惹到公主了。”月丞相低頭說道。
一陣的功夫,在下人的帶路下,二人來到了宋夫人的院子一處耳房內,房內二人一人躺在一張床上,霸占了屋子的兩麵牆成對角,一進到屋內便可看見二人分別躺在紗帳架子床內。
王太醫請了月丞相,月丞相叫了丫鬟給宋夫人和月清二人手腕上搭上涼絲繡帕,請王太醫給她二人診脈。王太醫先給月清看了以後,好似在醞釀著什麼,而後又緊接著給宋夫人診了脈。
良久,王太醫緩緩站起身,轉身接過丫鬟托盤上的帕子給自己的額頭上擦了一把,才慢慢,說道:“我已為府裏二位診過了,二位並不是什麼大病,小姐隻是受了鞭傷一時昏厥,而宋夫人,則是虛驚過度暫時昏迷了。隻要老生給她二人開幾幅方子按時調理,便可痊愈。”
王太醫說著,走到一邊簾帳後麵的書案子便,便拿起紙筆開始書寫了。月丞相感恩戴德的答謝了幾句,就吩咐了順德管家,將準備好的酬謝禮給拿了上來,吩咐他開好了藥方子就把禮物一並送給王太醫。
而他自己則是跟王太醫早早道了一句別,就匆匆忙忙的出了府去了。
月丞相一路朝著京都最是有名的花月樓酒樓而去,若是沒猜錯,這個時候太子殿下一般都會在街上閑逛,或者在花月樓看新來的月娘賞曲聽戲呢。
花月樓門外的小廝一見到是月丞相打遠處趕著馬走來,一臉見到財主般的笑意就溢出來了。他快步幾個小跑上到月丞相的腳邊準備服侍他下馬,卻誰知月丞相隻是一揚馬鞭說道:“太子可是到你家來了!?”
那小廝看了看月丞相,他一臉土色,想是心情也極是不佳,於是也不敢隱瞞,小聲回答:“丞相大人,在的在的。不過他剛剛才走罷了。”
那小廝漏出門牙兩個大齙牙,一臉嬉笑,月丞相卻是兩眼一橫,不太高興的又打著馬離開了。
“丞相不來樓裏坐坐嗎!?”那小廝在馬蹄子揚起的土灰中又叫喊道,可是月丞相卻是頭都不回的走了,他不悅的打打身上的土灰又回了店裏去了。
來到太子府,天色已經西斜,空中晚霞映照的天空一片淡粉橘紅顏色,映照著太子府內的茶花樹上飄來的點點花朵,無比春意盎然。
月丞相立刻求了小廝去報門,小廝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出來,帶著李總管一道出來迎他。一見到端著架子的李總管,月丞相那張蠟黃的老臉總算是漏出了些許欣喜之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