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鬼一開始無比的驕傲,但是在遇到田老頭之後,再無一點傲意,死纏著要拜田老頭為師,連投胎轉世都不願意去了,不過田老頭說他資質低劣沒有資格當徒弟。
但這老鬼不死心,每天都待在田老頭家門外徘徊,田老頭不搭理他,倒是因此跟蘇晨混了個臉熟,當知道蘇晨學習了田老頭的本領後,一個勁的喊蘇晨為大師兄,蘇晨也是笑嗬嗬的稱呼對方為二師弟。
“大地,寬厚也,非靜者。”
“按照自己這位便宜師弟所說,大地並不是平靜的,而是也在運動著,但這動指的是大地之氣,山川河流,平原高地,來龍去脈,全都是在運動著,但不同地方,大地之氣運動的速度和頻率都是不一樣的,自己要想感應到地冕,首先就要感受到大地之氣的運動方向和頻率。”
在音離幾人看來,蘇晨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其實可以發現蘇晨的腳是在動的,隻不過動的頻率很緩慢,大概那麼十來秒鍾,腳跟微微抬起,抬起的幅度可能也就不到一厘米,隨後又落下。
“劉伯,這是你紮的紙人啊,也太糊弄人了吧,這紙質太薄了。”
劉善喜正在祠堂內裏把一些紙人給放進箱子,聽到這話瞪了一眼坨子,罵道:“你懂個錘子,這紙人是越薄越好的。”
說完這話,劉善喜的目光掃了眼站在院子中心的蘇晨,眼睛微微眯起,壓低聲好奇問道:“坨子,你跟我講講這些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我姐夫的朋友,這是我姐夫家的侄女,那兩位是她的同學,至於這位嘛,我姐夫隻叫我稱呼他為蘇先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先生?”
劉善喜黝黑的臉上閃過若有所思之色,接過坨子遞過來的煙便是抽了起來,隻是在他抽煙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右腳也跟蘇晨一樣,每隔一會便是緩慢的抬起。
等到劉善喜一支煙抽完,蘇晨也是睜開了眼睛,臉上有著疑惑之色,剛剛他按照自己那便宜師弟教授的感氣訣來感受大地之氣,一開始確實是感受到了,可後麵等到他要捕捉大地之氣的頻率和動向的時候,發現大地之氣突然變得混亂起來了。
就如同原本是平靜的湖麵,可以慢慢感受水流的方向和速度,但後麵突然有東西砸下把水麵給攪混了,水波朝著四個方向擴散,完全感受不出來了。
“是地冕的自我保護?”
蘇晨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無論是田老頭還是那便宜葉師弟都沒有跟自己說過這些,尤其是自己這位便宜師弟,雖然話語中可能有些吹牛成分,但蘇晨還是相信他在地師這一塊的造詣的。
突然,蘇晨猛地一回頭,目光看向了祠堂內裏方向,原本正抽著煙的劉善喜沒有想到蘇晨會突然回頭,正拿著煙的手的僵了那麼一下,隨後才若無其事的將煙嘴給送到嘴裏吸了一口。
看著對方的舉動,蘇晨笑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先前看走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