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有壞消息也可能有,而且有可能之後會有限製大家自由出入的可能,就見諒吧。”羅刃棋不想說這樣的話,因為他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對著任何一個人發號施令,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沒有那麼多的可以太照顧的。
“放心吧,這些事大家沒有不明白的。”安東尼奧的口氣有些讚賞,羅刃棋這樣的人就是他想要的人才,說不準以後培養一下會有更出眾的潛力被挖掘出來。
當然,前提也是羅刃棋對他所做的事情有興趣才可以,他還是沒有強求別人的興趣。
“嗯,你們這樣有朋友依靠的感覺真是不錯。”羅刃棋這樣說著,口氣裏是羨慕還有一些孤獨感在。
“我們就是你朋友啊。”佐伊覺得他這話說的很奇怪,難道相處了這些天,他們都不算是他們的朋友嗎?
“嗯?”沒想到佐伊會接他的話,一瞬間沒有反映過來。
慕容嘯聲看著羅刃棋的樣子,想到了沒有遇到韓厲昊之前的自己,那種神情和目光,渴望有個朋友,一個可以知道他內心想法的人在就好了,可是他顯然得到了韓家兄弟的救贖,可是羅刃棋……就隻是這樣忍耐過來了。
陰霾過後總是會有陽光出現的,天會晴人會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種事不是說假的。
“你看我的眼神,顯得我很可憐……”羅刃棋注意到了慕容嘯聲的目光,張口幾次還是說了出來。
“有嗎?”慕容嘯聲移開目光,他沒太多想剛才是用了什麼樣的目光,但是顯然羅刃棋察覺到了,並且覺得意外。
“絕對有,就好像我是個掉進水溝的小貓小狗的那種憐憫感。”羅刃棋形容的很貼切,因為他畢竟是個能力十足的人,被人用這樣的神情打量,這還真的是初體驗。
慕容嘯聲聳聳肩,他自己沒有感覺到,所以他也不會承認這個指控。
佐伊不想話題被越牽越遠,站起身來,知道他們準備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她想要每一個人都盡快的進入一個緊繃的狀態,伸手拍了拍羅刃棋的肩膀,讓他看向她。
“我不知道你現在有什麼疑慮,但是我之後我會幫你解開心結的,想做朋友就要表現出朋友的誠意才行,大家都有自己的過去,也許比你的還更難開口,可那有什麼呢?現在外麵是站在同一個地方來互相幫助的不是嗎?”佐伊的聲音帶著一種甜甜的感覺,像是午後的紅茶溫潤入心,似乎可以暫時撫平傾聽者所有的心痛。
“哇喔,我聽過最感人的一段話。”羅刃棋點點頭,不想那麼顯得內心脆弱,但是不可否定,他的心絕對是被鼓舞了太多。
“那當然,這裏的每一個我都能拯救他們的內心,也不多你一個。”佐伊想,要是把所有人都帶回島上去,一定會是個不小的責任,但是她還是考慮要去做。
“是,佐伊大小姐!”羅刃棋沒有辦法,隻有笑著回答,順著佐伊的心情。
“要是我治療了你的內心,你就要當我孩子的保姆……”她順勢就要求了一句。
“不能是保鏢嗎?”羅刃棋嘴角抽了一下,他哪裏看上去像是可以照顧嬰兒的人了?
“不能。”
“商量一下……”
“否決。”
“佐伊……”
聽到羅刃棋的懇切要求,佐伊還是很堅決地轉身背對著他,因為她已經感覺到疲倦了,做一個孕婦真的不容易。
“你和羅刃棋先走,身體還是要照顧好。”冷天安排的很合理,他知道什麼事的先後順序。
“天叔,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別擔心我了。”佐伊走過去給了冷天一個溫暖的擁抱,勉強算是吧,因為她的肚子差點把冷天給撞得退後。
“小心點。”冷天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這丫頭也會有毛躁的時候嗎?
“我的擁抱呢?”
“你是我的準公公,擁抱好惡心。”
“小佐伊!你以前可是很愛我的,不能這樣對叔叔我。”
佐伊吐了吐舌頭轉身就走,而冷天在她說完後轉頭對著安東尼奧很嚴肅的說道:“我會幫她揍你的,如果你再肉麻下去。”
於是,安東尼奧終於安靜了。
在沈明和黎岸拿到解藥之後,就已經趕回帝社,將藥物注射進被老鼠咬過的人的身體裏,很快的所有人都漸漸開始恢複,真是讓人惡心的好心,他知道安東尼奧和冷天原本是可以不交出解藥的,但是是怕這些保鏢們白白送死了,才會這樣假惺惺的仁義著吧。
“這樣對比下來,我們更像小人了吧?”黎岸丟掉手中最後一個注射器,冷笑了一聲。
“沒關係,本來我也不想做君子,這樣虛偽的事情我沈明從來就不屑做。”聽到黎岸的話之後,沈明勾起嘴角,帶著自嘲也帶著對冷天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