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吧。”韓厲涵不怕他亂來,總之就算是發生什麼事,她也要知道這人叫什麼吧。
遲疑了一下,羅刃棋看著韓厲涵,比起她和沈明的關係,他還是更願意賭她會因為韓厲昊韓厲辭的存在,最後能和他達成一個共識才對。
“羅刃棋,刀刃的刃,棋子的棋。”他把自己的名字清楚的告訴她,口氣裏卻帶著對這個名字的嘲諷,不知道韓厲涵會不會聽出他的自嘲意味呢。
“站在刀刃上棋子嗎?”她想了想,這個名字還真的有點殘酷。
沒想到她反應的很快,挑眉看著韓厲涵,羅刃棋繞過韓厲涵,打開冰箱徑自拿了材料準備做一份醒酒湯。
“你做什麼?”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是該做這樣的事的時機嗎?
“你不是吐了那一份?我做新的給你,做房客的這點眼力價沒有可不行吧?”羅刃棋似乎帶過了一分鍾之間的對峙,他不想把韓厲涵嚇到了,剛才那個瞬間,他似乎看到了她內心的恐懼,比起說是表麵上的驚恐,還不如說她好像是心灰意冷。
“嗯。”點點頭,韓厲涵雖然覺得她和羅刃棋的相處方式很奇怪,但是細想那些事情有什麼用呢?還不如她和羅刃棋搞清楚彼此之間的利害關係來的重要。
當十分鍾後把醒酒湯放在韓厲涵麵前的時候,羅刃棋也來開椅子坐下來,看著還在發呆的她,指了指湯示意她喝下去,韓厲涵想了想,便坐了下來。
來,我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我隻能說我和沈明又一些仇怨在,如果你覺得你是和他完全一夥的,我可以現在就離開。羅刃棋其實是可以看得出來,沈明對待韓厲涵是和別人不一樣的,但是沈明既然把那些違禁的貨藏在這裏,也不難知道,在真正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韓厲涵被當成一個舍棄的棋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韓厲涵這樣回答的時候,覺得這就是她的心裏話也是實話。
說起來,沈明和羅刃棋有什麼不同呢?
都是她救起來的人,羅刃棋不過是沒有翻臉而已,而沈明就是已經翻臉不認人了。
“你是韓厲昊的妹妹?”羅刃棋原本不想問這樣的話,可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遲早都要問清楚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兜圈子了。
韓厲涵想到了很多可能,但是卻沒有想到,她救的這個人居然認識韓厲昊。
當然她是不能否定的,她的臉跟韓厲昊那麼像,連她自己見過都覺得震驚,否認也是沒有用的。
“我是孤兒,不信你可以去調查,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和韓家沒有任何的關係。”
“三胞胎的話,為什麼你會這樣?”他是認真的想知道理由。
“因為什麼?”韓厲涵突然笑了,笑著笑著眼角還有淚花,理由不是沒有的,隻是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好笑的不行。
羅刃棋沒有催促,他想知道這個女人的事情,也是出於多管閑事的心,他覺得她的眼底哀傷太重了。
“因為我是女人,就因為我是個女的。”她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了,現在她都不知道今後的日子怎麼過,還管什麼秘密不秘密。
以前說不出口的原因不是因為恨韓家人,而是恨自己放不開不能釋懷,當這件事是恥辱,可是如果她決心和韓家沒有關係的話,為什麼還會在意和痛苦呢?
“大家族都是這麼倒人胃口的,犧牲一個人而已,他們還是可以繼續生活的,那不是家人,隻是有血緣的利益人湊在一起的不是嗎?”羅刃棋像是被他的話引起了什麼想法,就像他犧牲自己來保住莊園,除了父親禮貌的感激之外,他並沒有得到其他的安慰。
而他還是這樣去犧牲,賤骨頭也好,他總是希望能保住更多的東西,哪怕隻是莊園裏那小小的雕像都好。
你和我不是一樣的人。
“是啊,我還不如你呢,我寧可沒有家人,也好過我要為自己討厭的人犧牲自己。”羅刃棋對韓厲涵此刻是有憐憫的,一個女人這樣是不容易的,雖然不知道韓厲昊為什麼沒有把她帶回去,但是以那個韓厲昊的性格,一定是有苦衷才會沒有做到一個兄長的責任吧。
“我們是要在這裏比可憐嗎?”韓厲涵沒想到羅刃棋也有著不為人知的苦衷,突然想要聽到別人的故事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內心,她想要知道的更清楚。
“那我們就比比看如何?我不追問你關於韓家的事,你也別問我為什麼會認識韓家的人。”羅刃棋知道知道打開了新房,韓厲涵才會把沈明的事情說出來。
羅刃棋也不算是欺騙,他可是第二次拿他不想提起的事情來交換對方的信任,第一次是說給歐陽詩詩,現在他偶爾也會想,歐陽詩詩應該會幸福的在慕容嘯聲那個霸氣男人的身邊,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好。”韓厲涵想了想,決定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