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不能開心點?難得笑容啊回來了,我看啊,越老越矯情這句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想到最近新學到的詞兒,艾利克斯就拿出來遛一遛,可是殊不知就這麼惹到了兩個人。
不好,有殺氣!
艾利克斯拔腿就跑,身後的安東尼奧和冷天難得不顧姿態地追上來。
“今天誰打的拳最多,就算贏。”
“好,我怕你不成?”
艾利克斯咧著嘴聽著這話,心裏大叫不好,隻好拚命的逃走,這要是被身後那兩個人抓住,恐怕會被揍到佐伊都不認識他吧?
結果本該是一副溫馨的重逢場麵,不知道為什麼被這麼一鬧,反倒是顯得特別滑稽,到處笑聲不斷,也算是難得的一次歡聲笑語了,倒也給新年的臨近添了一些熱鬧了。
慶祝的人在慶祝,可是救人的人就沒有那麼愜意了。
韓厲涵把沈明給拖到車上後,把血跡擦幹淨一切準備好之後,她就像沒事人一樣,把車子開回了自己在山腳下的一棟房子。
住的這麼偏僻就是她的愛好,而她去醫院工作的時間也永遠隻有下午,手術每天隻接兩例,著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她韓厲涵有這個本事。男人的體重畢竟還是太重,等到韓厲涵把沈明給放倒在臥室的床上時,自己已經累得一身汗。
“我幹嘛非要好心,萬一你是個亡命徒我就死定了。”韓厲涵歎了口氣,看著沈明的臉,也許她多慮了,這張臉看上去這麼眼熟顯然是她看過的。
轉身去翻出一本雜誌,果然,這個男人出現在很多的金融雜誌上,就是那個海運世家的沈明,真是沒想到她誤打誤撞還救了一個有錢人。
韓厲涵的臉上露出一個冷笑,她還真的是對有錢人有仇富心理,被遺棄這麼多年,她至今都記得修女告訴她的理由,她之所以被送走,是因為韓家認為她的八字天生克人,隻不過是晚生了十分鍾,身為三胞胎卻隻有她出生的時間最壞,而被寄養在修道院中。
有錢人都是神經病,韓厲涵這樣認為,一直到現在她都有一骨怨恨在心中,可是她卻知道有人一直在找她,那就是同胞的大哥,但是她也有她的驕傲,所以在十八歲成年後知道這個秘密,她就逃離了修道院,並且躲了十二年。
救了這個男人的原因,是因為她經過那場混亂的槍戰時候,看到了韓厲昊的身影,那張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臉,真是想認不出都難。
她不知道這個人和韓厲昊是敵是友,但是先救活總是醫生的本能。
看著一直在昏睡的沈明,韓厲涵猶豫了很久都沒有給韓厲昊打電話,即使她知道號碼,因為如果見到麵就會有狗血劇情的認親戲碼,目前她的生活很完美,不需要親人的出現。
所以,讓她再考慮下怎麼處理沈明這件事吧,時間總是可以給她一個謹慎考慮過後的答案的。
救活了沈明,韓厲涵覺得自己快餓死了,而且一下午的時間,韓厲涵都在跟自己思想鬥爭,到底要怎麼辦。
直到最後她胡亂吃了一口泡麵就坐下來看醫學報告,直到聽到了男人的囈語,然後發現他似乎醒過來了,驚訝之下看了看手表的時間,他是不是人類啊?這麼重的麻醉劑居然隻用了幾個小時就醒了。
“水……”沈明醒了之後,確定自己還是在那個女人身邊,因為他聞到了她身上散發的沐浴乳的味道。
他的嗅覺是非常靈敏的,即使在自己身上的血腥氣之間,他還是可以聞到夾在在中間屬於她的味道,他沈明居然有一天是被女人救命的時候。
“醒了就麻煩你快點恢複,然後滾出我家,我不想惹麻煩。”話是很長,但是句子很短,幾乎每一字都帶著逐客令的意思。
沈明閉著眼睛,無語極了,這絕對不是本質意義上的女人,估計比她手中的手術刀還冷,估計是個經驗十足的外科醫生,所以才會這麼冷血。
“你是誰?”他問。
皺眉,韓厲涵發現話題又繞回到最早的事情上去,讓她憤怒地丟下泡麵碗。
“我是誰管你什麼事?”
“你在經期之中嗎?這麼暴躁。”沈明開始口下不留德了,他也不喜歡女人這麼凶巴巴的,像一個嗆辣至極的辣椒。
“暴躁的定義如果是我給你一刀,恭喜你,這件事馬上就要實現了。”韓厲涵走到沈明的身邊,把他身上的體溫計拿下來,看了看,還是有些發燒。
沈明這個時候才確定,他是帶著眼罩的,而且手腳都被固定在床上。
“你是變態嗎?”他想不到其他的解釋,一個女人救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而且用眼罩讓他看不到動不了的,沒有其他更好的理由了。
……
韓厲涵想,也許這個時候她讓他消失在世界上,是最恰當的時機,免得以後還要被其他受沈明毒舌的人的指責,指責她沒有在這個時候了結他的生命。
“不想死就給我安靜,能走了我會把你送出去,但是別試圖想看我的臉。”韓厲涵警告著沈明,她知道一旦沈明看到她,就馬上知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