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讓歐陽詩詩這樣回歸,也就證明了冷天根本沒有想要隱瞞他的意思,確定黎岸是不會放手的,所以他就要和他來一場較量,這大概也是冷天更快速讓慕容嘯聲和歐陽詩詩接觸的意義。
他們之間不是同盟,但是因為歐陽詩詩的存在,他和慕容嘯聲的關係即使不是朋友也是一個共同合作的人,為了同一個目的而努力著。
“我們也需要盡快過去,有一個老朋友大概迫不及待的想見我了。”冷天笑了笑,笑容裏都是冷漠,對於黎岸還想要得到歐陽詩詩的心覺得可笑,他根本就沒有配得上歐陽詩詩的地方,因為黎岸的心早就已經不是曾經的鮮紅色了。
在黎岸出賣歐陽詩詩的那一天起,他就該知道,他和歐陽詩詩再也不可能有進展了,或許說原本……他們就沒有過任何可能。
“是嗎?”安東尼奧聳聳肩,沒有興趣問那個老朋友是誰,可是從冷天的表情上他可以分辨出來,這個朋友是他可以好好玩玩的人,有些手段他也藏的太久了,拿出來練一練也就不會生疏了。
時間在走著,五個小時過去了,慕容嘯聲沒有看到佐伊有任何的消息傳來,礙於她才是最懂得現在歐陽詩詩身體狀況的人,所以慕容嘯聲是不會輕易采取其他的方式的,所以隻是用冷毛巾幫歐陽詩詩降溫。
睡著的她似乎又變成了一個溫柔的丫頭,不會怒瞪著眼睛叫他離開,也不會把他稱呼為大騙子。
也是,她怎麼會知道他善意的欺騙裏麵藏了多少心痛,但是寧可是這樣痛著,他也是不會對歐陽詩詩說出真相,這就是愚蠢的愛,卻是真正的愛,總一天歐陽詩詩會懂得的。
“要是我能放開你的手,我一定是瘋了。”慕容嘯聲肩膀的痛感不見了,之前那種幻式的火熱的痛楚都像沒有發生一樣。
沒有靠著平常的藥物來壓製,隻是看著她睡顏就可以緩解了,這的確是韓厲昊說的,他的病是在心裏不是在身上也不是神經上,隻是他的心丟了一個人,承受不起那份痛楚罷了。
慕容嘯聲無法去分辨自己到底是更從前的歐陽詩詩,還是如今這個可以把所有的心情都直接表達出來的她。
隻是可以確定的是,不管是哪一個她,都能靠著一個簡單的微笑,輕易地觸碰到他心底那份不曾被人發現的柔軟。
“想來從前都是你在家裏等我回來,現在換成我來等待你回頭,要是你能想起來我們經理的而一切,一定會很得意吧?”都能想到她俏皮皺起來的小鼻尖,慕容嘯聲自己都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可話是這樣說,但是他卻沒有真的期待歐陽詩詩記起從前,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的她正是因為從前吃過的哭在受折磨,身體虛弱的程度他可以想到,但是比起治療的效果,他自認為是比不過冷天的。
這就是他為什麼沒有考慮把歐陽詩詩帶走,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保證她的健康,慕容嘯聲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樣,無所顧忌,如果她可以在冷天的保護下生活的很好,那麼他隻需要去愛她就足夠了。
突然,躺在床上的歐陽詩詩睜開了眼,就好像感覺到以一種莫名的安心,睜眼看著天花板的時候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就對上慕容嘯聲的目光。
“醒了?要不要喝水?”慕容嘯聲直接跳過了問她還生不生氣的步驟,想著她生病發燒應該不會暫時記仇的。
“慕容嘯聲,你公司不幫嗎?”歐陽詩詩張口就問了一句,看著慕容嘯聲的臉還是覺得她其實很愛他,可是話說完了,自己又覺得奇怪,她是在說什麼糊塗話。
慕容嘯聲的雙眸陡然睜大,她這話問的是想起來什麼了嗎?
可是如果想起來也不過是問她公司的事情,總覺得她一瞬間好像回到了三年之前,甚至連神情都是那時無異。
“對不起,我可能是發燒糊塗了,說了很奇怪的話,不過你為什麼在這裏?”歐陽詩詩知道慕容嘯聲是沒有公司的,夜店也算不上是公司吧?可是佐伊為什麼會讓他進門的?
“你生病了,我在照顧你。”好像是回答了歐陽詩詩的話,但是慕容嘯聲卻避過了她正麵最想問的。
“我自己可以的,你幫我叫佐伊吧,不要以為你現在這樣我就會心軟,我沒有允許你進門。”歐陽詩詩想要坐起來,可是頭暈沒有力氣,連推一下慕容嘯聲都做不到。
“她不在這裏,現在隻有我能照顧你,要麼你任性的把我趕走讓她著急生氣,要不然你就忍耐一下。”慕容嘯聲的無賴勁兒也上來了,既然他沒辦法讓歐陽詩詩乖乖的聽他的話,那麼他就知道讓她知道,她沒有辦法把他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