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時候人最不能掌握的就是時間的流逝,在隨後的一段時間內,連黑道上的手腳都變得異常的幹淨,沒有什麼大事出現,連一向忙碌的警署都變得有些清閑,至於那些毒梟更好像是集體度假去了,可是這也就是所謂的暴風雨前的平靜吧。
又過了兩年後,在最繁華的酒吧街裏,突然出現了一家叫做黑海的高級會所。
老板們是幾個帥氣程度不亞於明星的男人,他們的背景沒有人知道,這就更加活的名媛們的愛,她們不惜耗費很多錢,隻為了某些男人而來,享受著紙醉金迷的幸福。
黑海是明著在店內提供男公關的服務,卻並不惡意賺取金錢,有時候會隨著心意贈送客人一些昂貴的酒水,就好像是他們喜歡的一種遊戲,又像是在等著獵物調入陷阱的獵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會所的最高層就是休息室和辦公室,還有一個露天的遊泳池,可以把整個城市的燈火都盡收眼底,這也是為什麼慕容嘯聲會買下這條街,因為他所在的樓頂剛好可以看到那片海,那個歐陽詩詩離開卻再也沒能回來的方向。
搖晃著杯子裏的紅酒,在杯壁上看著酒質的濃鬱程度,身後的男人的靠著酒櫃在研究著年份,手指修長好看,扶著水晶酒杯的樣子要多愜意就多愜意。
“最近你的工作很閑嗎?”另外一個男人在仔細地查看著一份密碼資料,好像為什麼事情想不開。
“嘯聲,不是每個人都要像你一樣放棄生活的。”韓厲昊的指尖敲著杯壁,幾年的光陰讓他變得更有男人味道,舉手投足之間再也沒有從前的紳士範兒,而是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痞氣。
慕容嘯聲把頭抬了起來,對上韓厲昊那張已經麵癱多年的臉,他不會承認自己放棄了生活的。
額頭的疤痕有些刺眼,在慕容嘯聲帥氣的臉上極為不合襯,五官還是那樣的如雕刻一般,烏黑的碎發隨意被撥亂著,並不顯得有戾氣在神情上,反倒是隨著他深邃的目光變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成熟的味道,也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永遠是一身西裝革履,現在的他就是在隨性的生活著。
就像他開了這家黑海是因為什麼,就連韓厲昊都沒有問出理由來,想來也不要問的好,一定會是離譜的要命。
從慕容嘯聲振作起來之後,他還資助了幾十家孤兒院,甚至經常自己去坐在孩子們的中間,一坐就是一整天,連韓厲辭都覺得這種畫麵真得很違和,可是不管怎麼樣,慕容嘯聲漸漸好了起來,他的眼底不在灰敗,也沒有再因為抑鬱而煙酒過度住院。
隨著歐陽詩詩的離開,他的心死了,其實慕容嘯聲自己一直沒有否認這樣的事,並且此時此刻他也像是感覺不到情緒。
但是有什麼要緊的呢,他不是像歐陽詩詩說的那樣,好端端的活著呢?
也就是因為這樣,有多少名媛每次來黑海也不是為了要找誰,哪怕隻是看到慕容嘯聲一眼就足夠開心半天了,每一次韓厲昊總怕他讓對方下不來台的時候,慕容嘯聲都露出一個很奇怪的笑容走過去。
實話說,韓厲昊有時候甚至覺得慕容嘯聲已經快要精神分裂了,偏偏他的行為舉止又大部分是正常的,這樣的矛盾感讓他糾結了很久,最後就放任慕容嘯聲去了。
把慕容嘯聲一個人丟在頂層,韓厲昊下樓來準備晚上的酒單推薦,心裏想著如果歐陽詩詩還在話,一定會笑他又從律師轉業做了酒吧老板這件事,他還真的想親耳聽見她這樣說,哪怕是讓她嘲笑一番也好。
可惜,這隻是他夢中的期待,實在不該再拿出來想。
突然有一個女人的音量特別的高,經過吧台走向包廂的時候不經意打擾到了其他的客人,當然也包括韓厲昊。
“天啊,你們知道嗎?我今天見到了一個女人,差點嚇死我。”
“什麼女人這麼嚇人?”她身邊一起走著的朋友好奇心也偏巧重了一些。
“就是一個死掉的人,我雖然不認識她,可是當初她結婚的時候我和父親被邀請了,但是三年前明明說她是跳海死在遊輪上了,可是今天我來的路上看到了一張巨大的海報,說是什麼新人演員第一作品上檔。”拍了拍胸口,似乎真的是被嚇到了。
“也許隻是長得像吧?”韓厲昊不經意加入了談話,他的心和血液都在鼓噪,事情會是他想的那樣子嗎?
三年了,難道奇跡就這麼出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