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相同的一條走廊,相同的位置,慕容嘯聲側身手攔住了要走過去的侍應生。
歐陽詩詩默默的想著,其實登船之前她最該做的不是化妝,而是拜拜神,怎麼什麼事情都能這麼不順,越怕什麼來什麼。
本想著要加快腳步離開,可是歐陽詩詩根本就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當麵前出了慕容嘯聲攔住她去向的手臂時,她也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而已,是躲不過了。
慕容嘯聲原本隻是單純覺得這個青年很眼熟,再仔細一看,他知道自己的確是見過他的。
“你是那個代班的調酒師?”慕容嘯聲的記憶力出奇的好。
歐陽詩詩背脊一涼,她沒想到慕容嘯聲會連小人物都記得,沒開口隻是點了點頭,她努力把臉別過去不看他。
“怕我會吃了你嗎?”慕容嘯聲皺眉,他有那麼嚇人嗎?
上次在韓厲昊給他吃了藥的情況下都能逃走的,慕容嘯聲倒是挺欣賞的,可是他想知道什麼這個調酒師可以出現在沈明的船上,這裏一定有些什麼秘密,除非他一開始就是沈家派去的人。
“沒有。”壓低了聲音,歐陽詩詩有點急躁的想離開,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如果被發現了誰能預料到後果呢?
不……她當然能預料的到,她一定會被他給抓到沒人的地方去,來一場讓她絕對不想麵對的談判。
“你把臉轉過來。”
“不要!”
“怎麼?怕我認出你是誰嗎?”慕容嘯聲終於把聲音冷了冷,然後抓住了歐陽詩詩的手舉了起來。
糟了!
歐陽詩詩咬了咬下唇,她之前換裝的時候是在是太急躁了,所以還有一個無名指的指甲沒有卸除幹淨,遺漏了之前的水晶甲片,那個顏色很特別,怪不得慕容嘯聲會認出來。
“我……”她說不出什麼話來,任何解釋都是不成立的。
所以歐陽詩詩隻好轉過臉來,遲疑了幾秒之後把頭慢慢地抬起來,對上慕容嘯聲的雙眸,心虛的更厲害了。
“你……你真是讓我驚喜不斷啊。”慕容嘯聲的聲音是從牙縫裏逼出來的,他當初為什麼就沒有能夠認出歐陽詩詩,而被她一再的戲弄,怪不得當初見到這個調酒師的時候他就覺得熟悉。
歐陽詩詩勉強裝作很鎮定,然後開了口:“你也算懲罰過了,不是給我喝了有藥的酒嗎?”
“你倒是真的敢喝下去,你倒是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裏?”話說到一半愣住了,慕容嘯聲回想了一下時間,那不正是他索要了歐陽詩詩身子的那一次嗎?
“你居然好意思問我,慕容嘯聲,都是你的錯!”歐陽詩詩才不會解釋自己是和他發生了那麼激烈的肌膚相親,她也是有臉皮薄的時候,尤其是在這種隱私事情上。
原來真正占到便宜的人還是他,這麼想來,慕容嘯聲似乎也覺得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
“這不是錯,是履行夫妻義務。”說的理所當然,看到她就站在眼前,慕容嘯聲天大的氣都沒有了,就怕她就趁著他不注意逃走。
“你真是變得太離譜了,油嘴滑舌!”歐陽詩詩看了看四周,生怕有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慕容嘯聲看著她警惕的樣子笑了笑,這樣她有活力多了,即使超出了他的預料,可是這樣的她他也還是喜歡。
“現在這樣子我也不會更好過,你還不如生氣對我。”歐陽詩詩心裏很難受,她知道慕容嘯聲此刻抱著她的感覺,她能感覺到他滿心的愛和溫柔。
但是她憑什麼享受溫柔,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欺騙和成為累贅的時候,他為什麼還能夠這樣對她?
他是多麼驕傲的一個男人,這個時候就該對她咆哮一頓,然後把一切可以罵出來的話都丟給她,從此與她老死不相往來不是嗎?
聽到她的話,慕容嘯聲下意識再次抬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臉頰,結果卻被她躲開了,免不得有些被她勾起了怒火。
“是不是你自己覺得不值得我對待,然後就自認為我也是這樣想的?歐陽詩詩,你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家人,你有沒有記得自己是有夫之婦?”
被他的反問弄得煩躁不堪,歐陽詩詩要不是還顧忌著怕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她真的就想拉著慕容嘯聲到甲板上,把所有的話用喊的說出來,對著那片浩瀚的海麵大聲地喊叫。
“不是我認為!是事實就是這樣的,你能不能就有一次麵對一下。”拍開慕容嘯聲再次伸過來的手,歐陽詩詩向後退著,她為什麼就不能讓他清醒過來,他到底還在期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