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嘯聲,不用跟我假裝客氣,我沈明根本不想跟你們任何人打交道。”沈明冷冷一笑,就算是慕容嘯聲,他也一向是不看在眼裏。
況且每一次他都喜歡和這個男人對著幹,就是無聊之中找點樂趣,並不是惡趣味,而是如果不保留一個兩個對手,那麼這生活也太無趣了。
“你們……要是不想打牌,我能先離開嗎?”歐陽詩詩聽的都要打瞌睡了,她根本就想著離開這裏。
不是因為害怕而逃走,純粹是因為……她覺得這樣的狀況太尷尬,就連她這樣處變不驚的人都覺得想遮住臉。
“給我乖乖的坐著。”慕容嘯聲下意識就開口阻止,但是馬上發覺自己的口氣太曖昧,馬上又開口補了一句,“怕輸光了謝家的錢嗎?據我所知,謝家的財力應該不怕你多揮霍。”
“你知道的還真多。”歐陽詩詩也不甘示弱地反嗆回去,說完她就後悔了,明白的從慕容嘯聲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方小資看著對麵的女人都是敵意,雖然沒有擺在臉上,可是女人之間的敵意根本就是不需要開口明說,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表達的徹底。
既然慕容嘯聲這樣跟這個女人說話,言語間又提到了謝家,那麼眼前的這個女人就真的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
但是,能吸引到三個這樣的男人為她爭風吃醋,方小資還是忍不住要去探究她的底細,一定有哪裏的問題是被她忽略掉了。
“我知道的更多,你想聽我說出來嗎?”慕容嘯聲手中玩弄著一個籌碼,非常認真的問道。
“閉嘴吧!”有點磨牙的意思,歐陽詩詩雪白的貝齒咬了咬下唇。
“膽子真的不錯,看樣子是不知道我是誰吧?”每一句話都問的非常故意,慕容嘯聲難得抓到機會這樣逗弄歐陽詩詩。
歐陽詩詩看了看慕容嘯聲,然後下意識瞟了一眼黎岸,果然黎岸也用一種洞察一切的目光的看著她。
“不需要,賭桌上不是交朋友的。”一口回絕,歐陽詩詩根本不給任何麵子。
“很好,我想謝太太也不是會出軌外遇的人,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你會做的。”這話裏都是刺兒,專門針對她之前和冷天的曖昧舉動,這一點慕容嘯聲得承認自己小氣著呢。
這些話真心是添堵用的,而慕容嘯聲絕對是故意的,虧得她還在好奇為什麼慕容嘯聲沒有憤怒生氣,那是因為她根本沒有發覺,他已經氣瘋了反到冷靜了,況且現在他又發現了她,當然就不會顯露出來。
但是他依然沒有讓她的身份曝光,她能想的也就是,這個男人還是愛她的。
她本來就不該懷疑的他們之間的感情,而是該想他是不是會放棄她,然後從此之後他的人生就與他無關了。
想到這裏,歐陽詩詩的神情變了,她看著慕容嘯聲的目光裏夾雜了一些複雜的心思,她真的不想就這麼離開他,如果之後就要分別,她到底能不能下狠心走的決絕呢?
“慕容嘯聲,我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家裏事吧。”沈明看得出慕容嘯聲對左手邊那個女人有興趣,可是她再有些像歐陽詩詩,也不代表她就是。
還是那句話,既然閑事他管了就要管到底,不論如何,他就是想幫歐陽詩詩一把,盡管他是不會承認的。
歐陽詩詩很感激沈明這個時候的話,她馬上就從自己失控的情緒裏恢複,垂下眉眼看自己手中的撲克牌,剛剛的情況要是再繼續下去,她就一定要泄露身份了。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四個人算上方小資似乎都在認真的玩牌,而相互之間的結果都差不多,金錢上的輸贏大起大落卻依然沒有任何人需要離桌。
歐陽詩詩有些不耐煩了,心裏承受的壓力也逐漸增大,她發誓要是冷天再不會來,她一定會在之後對著他的頭敲一頓。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歐陽詩詩猛地站起來,把手裏的牌一扣。
“是牌太爛了想尿遁嗎?”黎岸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他知道歐陽詩詩的壓力,所以認為她隻是想去發泄一下。
抿緊了唇盯著黎岸,歐陽詩詩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偽裝,還是本性就這麼痞氣。從前的他太過沉默寡言,但是卻和她默契十足,現在他這個樣子反倒讓她感覺陌生了起來。
“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請禮貌一點好嗎?”她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還同時籲出一口長歎,越熟悉的人就越口無遮攔嗎?
就在這個時候,慕容嘯聲看著黎岸的側臉想到了什麼,這個男人出現過,至少是在他的記憶力的確有這麼一個男人的輪廓。
是在哪裏……是什麼時候呢?
猛地回憶在腦海裏來了個急刹車,是很久之前,歐陽詩詩住院的時候,有一個醫生與他擦身而過,那雙眼睛和側臉的骨骼絕對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也就是說,除了之前那個偽裝成謝氏集團總裁的男人,還有這個也是歐陽詩詩的幫手。